“你們看,勺柄正指向洱海最細長的月牙彎!”
阿黎的聲音中帶著興奮,彭龍召搖搖頭:“二十年前地質隊在這里發現過溶洞,那里沒想象的那么簡單。”
啊?
彭龍召的話把所有人興奮的小火苗都給澆滅了。
“啥時候的事,我怎么沒聽說過啊彭叔?”
“你那時才多大?”
竹樓里陷入了沉默,就剩包子禿嚕米線的聲音。
這貨嚷著吃膩了,卻比誰都吃的盡興。
“你們先吃飯吧,有些事不要太在意,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或許你們要找的東西還在。”
彭龍召說完,便踏著竹梯下了樓,剛到樓底下,他又對我們喊道:“你們晚上要不要去寨子里看火把節?今晚要祭本主神。”
包子猛的抬頭,那模樣恨不得現在就去。
“去,肯定去,我還沒見過火把節啥樣呢。”
阿黎給我盛了一碗米線,吹涼了以后才遞給我。
“順其自然吧,就算咱們破解出一絲線索,但就你們三個傷員,能干點什么?”
我伸了一下胳膊和腿:“差不多了,下地走沒啥問題。”
其實包子每天給我和閆川換藥,都是敷他從褲襠里拿出來的藥包。
雖然好多天沒洗澡,藥包騷不拉嘰的,但不妨礙它是真的管用啊。
暮色初臨時,阿黎扶著我混在舉著火把的人群往寨子里走。
包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還不忘調侃我:“果子,你看阿黎這身盛裝,像不像要跟你拜堂?”
我正要踹他,前方突然爆出漫天火星,十幾位白族漢子抬著三丈高的松明火把走過來,火焰中飄落的柏枝灰像黑蝴蝶紛飛。
阿黎的白襯衫被火光鍍成金紅色,她突然拽著我的胳膊說道:“看祭壇!”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本主廟前的青銅香爐正吞吐著青煙,爐身的浮雕赫然是蒼山十九峰與洱海輪廓。
更驚人的是爐耳處鑲嵌的星月銀飾,竟與銀瓶上的有些相似。
這難道是巧合?
“星月同輝,蒼洱為證!”
主持祭祀的老祭司突然看向我們。
“遠道而來的客人,可愿為火神獻舞?”
還沒等反應過來,我和阿黎就被推進了篝火圈。
“跳啥舞?”
“跟著我跳就行了。”
阿黎拉著我的手,在篝火圈里翩翩起舞。
但我這個糙漢子,哪會跳什么舞啊?
我能聽見包子和閆川憋笑的聲音,這兩小子,不知道在背后又會嘀咕我什么。
“摟著我的腰。”
“啊?”
混亂中,阿黎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間,借著火光,我看到了她臉頰爬上了一抹緋紅。
“別亂看,慢慢往香爐那挪動。”
我這才反應過來,阿黎是這個目的。
笨拙的隨著阿黎的舞步,我倆慢慢靠近香爐。
阿黎突然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朱唇輕啟:“陰陽雙生,洱海為鑒,血月相逢時,金齒天門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