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果斷的回答后,寶哥緩緩抬起頭。
他的眼神從剛才的乞求變成了失望,到最后竟有些怨毒。
“好,吳果,見死不救,好!哈哈!”
他聲音沙啞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再看我,然后猛的轉身,撞開院門,消失在在我的視線里。
我站在原地,看著來回擺動的院門,心里沒有半分愧疚,反而涌起一股近乎冷酷的平靜。
我不是圣人,沒有以德報怨的胸懷,也沒興趣為了曾經的兄妹之情去涉足那九死一生的陷阱。
他們選擇了什么路,都與我無關。
自找的,這三個字再一次在我心頭浮現。
每個人走的路,都是自找的。
時紫意走了過來,看著半敞開的大門說道:“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吳果,我感覺他以后會找你麻煩。”
我反手握住時紫意的手,點點頭:“放心,他們要是沒有底線,那我也不會講原則。”
龍老爺子嘆了口氣,問我要不要動用點關系,直接把人送進去?
我搖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還是不要讓龍家人操心了。
時間過的很快,九月二十八號這天,我和時紫意還有龍家人一起去了京城。
臨近十一,京城多了一種磅礴和喧囂。
我心里有些忐忑,馬上見未來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不知道這兩人什么脾氣性格。
剛到四合院里,時老爺子早早就在此等候了。
他與龍老爺子一見面,就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老龍,你沒事也往京城走動走動,整天待在姑蘇不悶吶。”
“你待在京城不悶嗎?”
我上前恭恭敬敬打了聲招呼,時老爺子呵呵笑道:“你小子也不是啥好東西,拐的我家紫意都不回來看我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時紫意撒嬌的拽著時老爺子的胳膊:“爺爺…”
時紫意的爸媽還沒回來,我聽時老爺子說要三十號那天晚上才能到,這讓我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
你說墓里那么多可怕的生物我都不感覺害怕,這見丈母娘把我整的一褲兜子汗。
晚上,時保國過來,他與龍國輝兩人對飲到半夜,聊了不少他們小時候的趣事。
到最后,時保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吳果,你有點心理準備,對于你和紫意的婚事,大哥和大嫂應該會提要求,到時候你只管答應下來就行了。”
我這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保國叔,啥要求啊?”
“我不知道,但依照大嫂的性子,估計得出點難題。”
時保國搖搖頭,邁著醉步回到了屋里。
這事告訴我這么早干嘛啊,這不是讓我睡不著嘛。
三十號這天傍晚,我見到了時紫意的爸媽。
時保家,身形挺拔,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國字臉,濃眉,眼神銳利的像鷹隼,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魏玉芝,身穿深藍色西裝套裙,頭發也是梳理的紋絲不亂,在腦后挽成一個嚴謹的發髻。
她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神冷靜,銳利。
“爸,媽,這是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