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臂張立刻上前,動作麻利解開了袋口上的麻繩。
刺啦一聲,帆布袋被猛的拉開。
光束瞬間全部聚集到袋子里面。
我屏住了呼吸。
但是,映入眼簾的,卻并非想象中的沈昭棠。
袋子里蜷縮著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西裝,但此刻渾身是血,臉色慘白如紙的中年男人!
他雙目圓睜,瞳孔已經渙散,脖子上有一道極深極細的割痕,幾乎把整個脖子切斷。
鮮血滲透了他的襯衫,并且還在緩緩流出。
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了極度的驚恐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沈昭棠!那就好!
那沈昭棠呢?
巨大的反轉讓我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沈昭棠的下落卻讓人感覺到焦慮和茫然。
“檢查一下周圍,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只要不看到沈昭棠的尸體,那么就默認她還活著,我希望她現在還活著。
眾人立刻散開,沒多大一會,老耗子的聲音傳來。
“老板,這里有擦蹭的痕跡!很新,像是有人在這里坐過或者短暫停留過。”
他話音剛落,鐵臂張在幾米外一堆廢棄的纜繩旁喊道:“這里也有拖拽的痕跡,很輕,朝著那個小側門的方向。”
順著他指的方向,在干船塢的一側,果然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鐵門半開著。
“追。”
我沒有立刻猶豫,立刻沖向那扇小門。
門外是一條狹窄的通道,上面堆滿了廢棄零件。
在通道的地面上,也有拖拽的痕跡,還有零星散落的血跡。
“血跡是滴落狀的,不是大量出血涌出的,受傷的人可能還能走,但被拖著。”
老耗子快速判斷,眾人趕緊沿著血跡和拖痕,在船廠里快速穿行。
穿過堆滿集裝箱的貨廠,繞過倒塌的工棚,血跡最終指向船廠最邊緣而且緊鄰著河岸的一處小型修船平臺。
平臺懸在水面上,
拖痕和血跡到了平臺邊緣,戛然而止。
血跡和拖痕都消失了……
“人呢?”
鐵臂張沖到平臺邊緣探身往下看。
“不可能跳河,他們會不會是開快艇的那兩人?把袋子放這里就離開了?”
老耗子也蹲在了平臺邊緣,指著緊鄰水面的一根生銹鐵樁。
上面纏著半截斷裂的尼龍繩,端口參差不齊,像是被硬生生拽斷的。
“繩子是用來固定小船或者快艇的,可能有人在這里接應,用船把人帶走了。”
線索再次中斷,但老耗子的一番話讓我覺得是自己搞錯了方向。
從始至終我就認為沈昭棠遇險了,關心則亂,所以我一廂情愿的認為,沈昭棠就在那個袋子里。
現在最重要的突破口就在小伍那里,他要是能張口,一切也都明了了。
“讓羅鍋周全力救治小伍,他知道整件事的經過。”
“老耗子,鐵臂張,還有諸位兄弟,咱們回市區,這件事不可能沒有留下一丁點線索,所以就算把譙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
譙城的夜,依舊深沉。
沈昭棠,你可要等著我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