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倆上火嗎?這騷味…媽的宋小寶,你個狗娘養的,有本事出來,跟包爺單挑啊!玩陰的算什么本事?”
包子一邊沖洗,一邊疼得呲牙咧嘴,憤怒的破口大罵,聲音也因為嗆咳和疼痛而嘶啞。
院子里回蕩著他的叫罵聲,依舊一片死寂。
就在我們以為宋小寶只是放了一個陷阱就跑了的時候,一個沙啞干澀的難聽女聲,突然從我們身后的院墻陰影處幽幽響起。
“單挑?呵,你們也配?”
我們三人猛地轉身。
只見院墻根下,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影。
她穿著寬大的黑色舊棉襖,頭上裹著厚厚的深色圍巾,臉上戴著幾乎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此刻布滿猩紅的血絲,眼神里充滿了怨毒,憎恨和一種近乎瘋狂的冰冷,死死的盯著我們,尤其是盯著我。
“嬌子?!”
包子捂著眼睛,透過指縫勉強看清來人,失聲叫道,聲音里充滿難以置信。
我也認出了那雙眼睛,盡管里面充滿了陌生的惡毒。
我的眉頭緊緊皺起,沉聲問道:“嬌子?是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嬌子發出一聲極其難聽,仿佛漏風般的笑聲,那聲音聽的我頭皮發麻。
她緩緩抬起手,那手也包裹在手套里,指向我,聲音提高,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吳果,我想讓你死,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我心頭火起,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他媽欠你什么血債?就因為我沒答應給你找那勞什子的九轉還魂芝?宋小寶發瘋,你也跟著瘋?老子當時就不該收留你,讓你自生自滅!老子當初更不應該冒險去宋家救你!讓你死在宋家別墅里!
老子很納悶,我他媽怎么得罪你了?沒有預兆的成了你的敵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還是你根本沒有良心?還是說你們宋家人就是這個德行?”
我指著嬌子的鼻子,越罵越來勁,心中的郁悶情緒也隨之罵了出來。
他媽的,白眼狼。
“啊哈哈哈……”
嬌子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充滿了絕望和怨毒。
“靈芝?對,就是靈芝!你看看!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她一邊歇斯底里的喊著,一邊猛的抬手,狠狠扯掉自己臉上的口罩和裹著的圍巾。
嘶……
饒是我們幾個見慣了場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嬌子的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了。
她現在的皮膚呈現出一種可怕的暗紅色和紫黑色,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潰爛創口,有些地方還在滲出黃白色的膿液,有些地方則結了厚厚的,暗褐色的痂皮,邊緣翻卷著。
整張臉腫脹扭曲,五官幾乎都移位變形了,鼻子好像也塌陷了一部分,嘴唇干裂潰爛,下巴處更是有一塊觸目驚心,深可見骨的焦黑壞死。
沒有一寸肌膚是完好的,就像是被強酸腐蝕過,又像是被烈火灼燒過,最終形成了這副地獄餓鬼的恐怖模樣。
包子雖然眼睛還疼,但也被這景象嚇得驚叫一聲,下意識后退半步。
閆川也瞳孔猛縮,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一絲不忍。
嬌子用那雙惡毒的眼睛死死鎖定我,手指顫抖的指向自己那張恐怖的臉。
“看到了嗎?吳果!這都是拜你所賜,都是你因為見死不救!”
我怒極反笑:“放屁,關我屁事?你自己變成這樣,跟我有什么關系?難道是我給你下的毒?”
我他媽真是服了她這強盜理論了,簡直傻波一一個!
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