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搖曳,映照著眾人慘白的臉和不斷減員的慘狀。
八爺急的在背包上跳腳:“他奶奶的,這樣下去不行,耗也被耗死了,得想辦法沖出去,或者找到它們的弱點。”
“弱點?這玩意好像沒有弱點。”
包子苦笑一聲,說不行就耗到天亮吧,能活幾個是幾個。
我大腦飛速運轉,只要是活物,都會有弱點的,想想八爺剛才說的風哭子的特性,以恐懼為食,模仿聲音,沒有痛覺,群居……
模仿聲音……模仿聲音?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劃過腦海。
“它們是不是對特定的聲音有反應,或者特別討厭某種聲音?”
我的話音剛落,旁邊的沈昭棠眼睛猛的一亮,然后迅速在包里翻找起來。
“試試這個!”
片刻后,她竟然掏出了一個哨子。
就是那種普通金屬的,聲音特別刺耳的體育哨。
“這玩意管用?”
包子一臉不信。
“死馬當活馬醫,總比等死強!”
說著,沈昭棠毫不猶豫的將哨子塞進嘴里,鼓起腮幫子,用盡全力猛的一吹。
“嗶……”
一聲尖銳到能刺破耳膜的哨音,就像無形的沖擊波,瞬間在人群中炸響。
這聲音,和風哭子那陰冷的嘻嘻聲截然不同,充滿了高亢不和諧的噪音。
效果立竿見影。
“嘶……”
周圍的巖石上,瞬間響起一片痛苦的叫聲,那些原本還在嘻嘻低笑的風哭子,好像被滾油潑到,突然從藏身處顯露出身形,細長的身體開始扭曲抽搐,用它們那沒有五官的肉瘤頭瘋狂撞擊著巖石。
哨音,顯然是對它們造成了極大的痛苦。
“臥槽,有用!”
包子狂喜,大聲嚷嚷起來:“快!別愣著了,都吹!用力吹,把哨子吹爆!”
一瞬間,好幾個哨子被翻出來,所有人顧不上多想,抓起哨子塞進嘴里,鼓足腮幫子,玩命的吹了起來。
“嗶嗶嗶……”
混亂的哨音就像魔音灌腦,瘋狂的向四面八方擴散,整個營地都被哨音淹沒。
“嘶嘶嘶……”
風哭子徹底瘋了,它們再也無法隱匿,身體在巖石上翻滾,跳躍,相互碰撞。
哨音好像直接攻擊了它們的中樞,讓它們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對我們的攻擊完全停止了。
“好機會!沖,往那個方向沖!”
岳振山當機立斷,指向通往黑石林深處的一個隘口。
“快走,別停,繼續吹!”
岳振山大吼著,指揮還能動的人架起傷員,頂著哨音攻擊,朝著隘口方向發足狂奔,哨音一刻也不敢停。
我接過沈昭棠的哨子,看著她吹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就想笑。
包子的哨子質量好像不太好,吹著吹著直接噗一聲裂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