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緩緩走到一堆金錠旁,彎腰撿起來一塊沉甸甸的金子。
“大家都小心點,這些東西不知道堆了多少年了,未必牢固。”
包子早已按耐不住,怪叫一聲撲向最近的一堆銀錠:“先讓老子感受一下被銀子埋了是啥滋味。”
他抓起幾塊銀錠,又去扒拉一個半開的箱子,里面竟是一箱滾圓的珍珠。
包子在那堆珍珠里撲騰,就像掉進米缸里的耗子。
銀錠和珍珠塞滿了他的衣兜褲兜,連衛衣的帽子都成了臨時的口袋,鼓鼓囊囊的。
他咧著嘴,抓起一把珍珠對著手電光看:“嘖嘖,這成色,包爺我后半輩子就靠它們下酒了。”
“行了包子,別光顧著往自己懷里摟。”
閆川皺著眉,十分鄙視包子的這番行為。
“趕緊找結實點的箱子,能裝多少裝多少,挑值錢的,輕便的,寶石,金葉子優先,銀錠太重,能少拿就少拿。”
岳振山也回過神來,開始指揮岳振川還有岳家子弟。
“振川,你帶著他們找那些鑲嵌寶石的小型金器,用破布包好塞進背包,別貪心,記住,命比錢重要。”
說完,他又轉向我和沈昭棠:“兩位小友,幫忙找找有沒有絲綢或者皮革之類的東西,撕開當包裹皮,包那些寶石和金錠。”
寶庫里頓時一片叮叮當當和翻箱倒柜的聲音。
所有人眼睛放光,腎上腺素飆升,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只有八爺在那閑著。
我一邊把金錠用破絲綢包好,一邊問岳振山:“岳老,咱們怎么出去?千斤閘可關著呢。”
我這話本是無意問的,卻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不少人的興奮,包子除外。
不少人停下了動作,看向岳振山。
金銀財寶是好,可帶不出去就是一堆好看的石頭。
岳振山嘆了口氣,說一會只能先原路返回,看看石門內還有沒有開啟的機關。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在想,如果石門真的打不開,那我們是不是就要困死在這里了?難道指望外面那些傷員來救我們?
所有人迅速整理好戰利品,每個人都盡可能精簡。
有些東西實在是拿不了了,但價值不算很大,只是數量多而已。
“都檢查好自己的東西,繩子捆緊,背包帶系牢,別跑著跑著掉一地金元寶,那樂子可就大了!”
岳振山大聲提醒,自己也緊了緊背上鼓鼓囊囊的登山包,他包里面除了必要的工具,塞滿了挑選過的寶石和小金器。
再次踏入來時那條通道,氣氛截然不同。
來時是探索未知的緊張,現在是歸途的沉重與對財富的患得患失。
穿過之前破掉的三尊青銅像,我們回到了那道緊閉的千斤閘石門前。
岳振山上前,仔細打量石門,想從上面找到開門的機關。
“按道理說,能進就能出,要不然當初建造這里等的工匠是怎么出去的呢?”
岳振山摸著下巴,開始思索。
“有沒有可能工匠沒出去?”
岳振山看向包子,搖搖頭:“不可能,一是在這里沒看到任何尸骸,二是先祖也參與過監工,所以一定有方法出去,要不然先祖也不會出來的。”
包子撓撓頭,看向四周:“或許出口不在這石門上呢,要不然咱們找找其他地方,比如那三尊青銅像,或者是那個藏寶廳。”
岳振山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再次看了一眼石門,然后點點頭。
“大家先先在附近找一找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