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二都感覺到棘手的鍋兒,一定不簡單。
況且他好不容易張一次嘴,我不能不去啊。
吳老二說張老三崴到腳了,現在在家里挺尸,至于錢老大,他就有意思了,前兩天喝到假酒了,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為什么給我打電話?
他說我命硬。
對于這個說法,我樂了。
他啥時候信這個了?
我皺著眉走回店里,沈昭棠敏銳的察覺到我的表情變化,放下手里的銅錢,走過來低聲問我:“怎么了?誰的電話?”
我揉了揉眉心:“老吳的,讓我跟他去干個活。”
“干活?有好位置了?我跟你去!”
我搖搖頭。
“不行,這里剛開業,咱倆都走了說不過去,你放心,他精著呢,不會有啥危險的。”
沈昭棠也搖頭:“那讓閆川跟你去。”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閆川就走了過來:“你倆嘀咕啥呢?”
我轉頭看他:“川子,老吳來電話讓我去幫忙,估計得進山幾天,你去不去?”
我說的很隱晦,不想讓夏天知道我們是干啥的。
閆川眨巴眨巴眼,看著我,又看看旁邊的夏天,臉上立馬堆起諂媚的笑。
“哎呀,果子你看我這剛有點進展,正處于深入交流,鞏固成果的關鍵階段,這,嘿嘿,你懂的,脫不開身吶。再說了,吳叔那活,我這半吊子去了也是添亂,拖他老人家后腿,還是你自個去吧,注意安全啊。”
這重色輕友的玩意。
我翻了個白眼,有了女人,這貨就靠不住了。
夏天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拉了拉閆川的袖子。
沈昭棠看閆川這慫樣,也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她盯著我,最后只吐出幾個字:“小心點,有事打電話。”
他知道勸不住我,也知道吳老二在我心中的分量。
我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放心,最多三四天就回來了。”
跟姜青云他們簡單交代了一下,說老家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幾天。
姜青云雖然有點意外,但也表示理解,讓我路上注意安全。
沈昭棠沒再說什么,只是幫我把外套遞過來,手指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腕。
按照吳老二發來的地址,我前往火車站,買了最近一趟火車,預計明天一早到達。
安德,一下火車,就能聞到扒雞味。
打了個車直奔安德北郊,越走越偏,最后在一片荒山野嶺的山坳口下了車。
付錢時,司機師傅看我的眼神帶著點警惕和憐憫,估計把我當成進山打野味或者干別的啥非法勾當的了。
剛下車沒幾分鐘,一輛破舊的桑塔納2000就開了過來,嘎吱一聲停在我面前。
車窗搖下,露出吳老二那張胡子拉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