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還想再說什么,我對他暗暗搖了搖頭。
我理解立哥,過平凡生活也沒什么不好。
“行,立哥,你怎么舒服怎么來,我們也尊重你的意思,但你得答應我們,如果攤上啥難處了,一定跟我們說,別自己硬扛。”
立哥眼眶有點紅,笑著點點頭:“好,一定說!”
從立哥這離開,都快天黑了。
本來立哥留我們吃飯的,但看他有些難受,我們便約了改天。
回到古韻珍閣,接上沈昭棠,準備回家歇著了。
跟沈昭棠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樓道里的聲控燈有點接觸不良,忽明忽滅的。
鑰匙還沒插進鎖眼,我手停住了。
門,是虛掩著的!
一條黑黢黢的縫隙,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刺眼。
我渾身汗毛唰一下全豎起來了,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家被人偷了?
我伸手攔著正要上前的沈昭棠,把她往身后一拉,同時自己側身貼在門邊的墻上。
我和沈昭棠用眼神交流,同時豎起耳朵,仔細聽門里的動靜。
沒聲音?難道是走的時候忘關門了?
我看向沈昭棠,她搖了搖頭,同時手里多了三枚梅花針。
慢慢伸出手,將門拉開一條更大的縫隙,足夠我們看清里面的情況。
客廳中沒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所有東西都在原位。
但是,在沙發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她穿著黑色緊身衣,勾勒出玲瓏的曲線,斜斜的倚在沙發扶手上,一條腿優雅的搭在另一條腿上。
昏暗中,只能看到她側臉的輪廓,線條精致流暢。
她似乎很放松,甚至有點無聊,手指正百無聊賴的纏繞著一縷垂在胸前的卷發。
我和沈昭棠都愣住了,這畫面太詭異了。
她應該不是小偷吧?如果是小偷,偷完東西不跑,還大喇喇的坐在人家客廳沙發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女人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慵懶的轉過頭來。
燈光雖然昏暗,但足以看清她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嫵媚的臉,柳葉眉,桃花眼,眼波流轉間仿佛帶著鉤子,鼻梁挺翹,紅唇飽滿。
此刻,她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慵懶中帶著一絲玩味。
她伸了個懶腰,動作舒展得像只剛睡醒的貓,緊身衣的布料隨著她的動作緊繃又放松,更顯身段。
然后,她那雙勾人的眼睛看向門口的我們,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呵,可算回來了,等你們很久了。”
這聲音,這語氣,好像她才是這里的主人,而我們是不請自來的闖入者。
這他嗎媽啊?我完全不認識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
我強壓下心頭的荒謬感,厲聲問道,同時身體微微前傾,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