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子安靜的可怕。
剛才還彌漫著飯菜香氣的房間,瞬間只剩下一種人去樓空的冷清。
電視機里小燕子還在咋咋呼呼的喊著皇阿瑪,顯得格外刺耳和荒謬。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只發出一個比哭還難聽的聲音。
“呵……”
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老天爺,你真他媽會玩。
在屋子里待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覺得喘不過氣。
抓起外套,鎖門,直奔古韻珍閣。
店里,閆川正百無聊賴的擦著一個青花瓷瓶。
包子翹著二郎腿癱在太師椅上嗑瓜子,姜振在柜臺后面打瞌睡。
夏天和姜薇不知道去哪了。
“喲,稀客啊。”
包子看到我,立刻來了精神,瓜子皮一吐。
“這幾天在家干啥了?和沈昭棠深入交流呢?”
他擠眉弄眼,我沒心情跟他扯淡,一屁股坐在包子旁邊的板凳上,感覺渾身沒勁。
閆川放下瓷瓶,打量了我一下:“臉色怎么這么差?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出啥事了?沈昭棠呢?”
“走了。”
我悶悶的吐出兩個字。
閆川一愣:“走了?去哪了?回老家了?”
“比回老家遠。”
我嘆了口氣,把凌千雅和胭脂門的事,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當然,省去了那些細節,只說她為了還救命之恩,暫時加入這個組織了。
包子聽得目瞪口呆,瓜子都忘了嗑了。
“我靠,還有這種組織?專門收女人的?還門主親自來搶人?沈昭棠這么搶手?果砸,你這情敵有點猛啊,還是個女的。”
“滾蛋!”
我沒好氣的踹了他凳子一腳:“什么情敵,那女人邪門的很。”
閆川眉頭緊鎖:“胭脂門,沒聽說過,聽起來很神秘,也很危險,沈昭棠就這么答應了?”
“嗯。”
我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說只到明年十月。”
“明年十月?”
包子掰著手指頭算:“那也沒多久嘛,忍忍就過去了,到時候不就回來了嘛。”
“誰的輕巧!”
我瞪了他一眼:“那凌千雅一看就不是善茬,誰知道這段時間會發生什么?昭棠萬一……”
后面的話我不敢說下去。
閆川看著我:“那你想咋辦?殺上胭脂門去搶人?你知道她們的老窩在哪嘛?就算知道,你能打得過那個凌千雅?”
閆川的話讓我升起一股邪火,我猛的抓住他的胳膊,眼神灼灼的盯著他。
“川子,有沒有什么速成的功法?或者技巧,就是那種練幾個月就能成高手的!”
空氣瞬間安靜了。
閆川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突然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白癡。
他慢慢的把我的手從他胳膊上扒拉開,表情復雜,有震驚,有憐憫,還有憋不住的笑意。
“噗,咳咳……”
包子第一個沒忍住,一口瓜子皮噴了出來,接著就是捶胸頓足的爆笑。
“哈哈……速成?”
我擦,至于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