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汗,看著腳下越來越深的坑:“三四米,我的娘誒,這要是塌了……”
“所以讓你貼著墻根,別往房子底下掏!”
我瞪了他一眼:“挖偏了最多是白費力氣,挖到承重點上,咱仨今晚就得給
馬三炮脖子一縮,不敢吱聲了,埋頭苦干,動作倒是謹慎了幾分。
另一邊,包子在豬圈坑那邊干的熱火朝天。
他那把工兵鏟舞得虎虎生風,效率比我們倆加起來都高。
他沿著我推斷的軸線,從殉葬坑中心指向土房正中的方向,斜著向下挖出一條越來越深的探溝。
泥土像黑色的瀑布一樣被他不斷掀上來。
“包子,慢點,注意土層。”
我低喊了一聲,他那邊挖的快,風險也相對大,萬一直接挖穿了墓頂,麻煩就大了。
“放心,果砸,我有數。”
包子的聲音從坑底悶悶地傳來:“這土看著還行,就是越往下越硬實……嗯?等等!”
他突然停住了動作,我和馬三炮立刻停下,屏住呼吸望過去。
包子蹲下身,用工兵鏟小心地刮著探溝側壁:“靠,果砸,快來看!這土……這顏色!”
我和馬三炮趕緊爬出自己挖的淺坑,跑到豬圈坑邊。
包子打著手電,光柱聚焦在探溝側壁離坑底大約一米五深的地方。
那里的土層不再是普通的黃褐色,而是呈現出一種非常均勻細膩的灰白色,質地緊密的如同石膏,手電光打上去,甚至有點反光。
“白泥膏?”
我脫口而出,心頭一跳。
“啥泥?”
馬三炮一臉懵。
“好東西!”
包子興奮地用鏟子邊緣輕輕敲了敲那層灰白色的硬土,發出篤篤的脆響。
“這玩意兒比糯米夯土還金貴,絕對是貴族墓配置,防水密封一流,挖到它,說明咱離正主兒不遠了!而且這層位,深度都對了!”
我跳下坑,蹲在包子旁邊,用手指仔細捻了一點那灰白色的粉末。
細膩,滑膩,帶著一種特殊的冰涼感。
“沒錯,是白泥膏,這東西通常包裹在墓室最外層,或者用在槨室四周,隔絕空氣和水分,保護里面的棺槨和陪葬品不朽。能用到這么厚的白泥膏層,
馬三炮在上面聽得眼睛放光,搓著手:“高!越高越好啊!老板,那咱……”
“別高興太早。”
我給他潑了盆冷水:“挖到白泥膏,只是確定了墓室的大致邊界和深度。想進去,要么找到墓道門,要么就得打穿這層硬殼子和里面的青磚墓頂。這白泥膏硬的很,而且厚度未知,硬砸費時費力動靜大。”
“那咋辦?”
“我們得找薄弱點,或者,找墓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