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奔著要命來的!
天工坊就算想報復,也不至于上來就下這種死手吧?
他們圖什么?就因為我拒絕合作?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難道是墓里那伙人的同伙找上門了?
可那事做的干凈利落,現場也偽裝成了意外塌方,他們怎么這么快就鎖定了我?還知道我的住處?
無數念頭在腦中電閃而過。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分析的時候。
那個殺手一擊不中,是立刻遠遁,還是蟄伏在附近尋找第二次機會?
樓頂視野開闊,我躲在這個小花壇后面不是長久之計。
我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小區里一片死寂,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和野貓的叫聲。
靈犀蠱的躁動感稍微平復了一些,但那股被毒蛇盯上的寒意并未完全消散。
殺手可能還在附近,或者在轉移位置。
不能坐以待斃!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點頭,目光迅速掃視對面的樓頂和周圍幾棟樓的窗戶。
沒有異常。
但我知道,黑暗是最好的掩護。
我深吸一口氣,猛的從花壇后竄出,不是沖向單元門,而是撲向旁邊停著的一輛桑塔納車后,利用車身作為掩體。
“咄!”
幾乎在我撲出的同時,又一聲弩箭破空的銳響。
這次釘在了我剛才藏身的花壇邊緣的水泥上,碎石飛濺!
“操!還在!”
我暗罵,心沉了下去。
這家伙沒走,而且弩法極準,預判了我的動作!
要不是靈犀蠱帶來的超常直覺讓我動作快了半拍,這一箭絕對能把我釘死在花壇上。
我蜷縮在桑塔納車后輪旁邊,冰冷的金屬觸感傳來。
單元防盜門近在咫尺,但中間那幾米毫無遮擋的空地,此刻卻像死亡地帶。
沖過去開門的時間,足夠對方射出第三箭把我釘在門板上。
怎么辦?報警?
和警察說被人追殺?
喊人?這種小區,晚上安靜的很,喊破喉嚨估計也沒人出來。
只能靠自己!
我握緊了匕首,手心全是汗。
對方在暗,我在明。
對方有遠程武器,我只有一把匕首。
硬沖是找死,必須想辦法逼他現身,或者制造混亂。
我目光掃過周圍,不遠處,停著一輛破舊的二八自行車。
再遠點,幾個綠色的垃圾桶歪在墻角。
一個冒險的計劃在腦中成型。
我深吸一口氣,猛的從車后探出身子,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鑰匙串狠狠砸向那輛自行車的車鈴。
“叮鈴鈴……”
清脆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夜里驟然炸響,劃破了小區的寧靜。
與此同時,我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不是直線沖向單元門,而是以桑塔納為起點,繞著不規則的之字型路線,借助沿途的自行車,垃圾桶甚至晾衣繩作為短暫掩體,玩命的向單元門沖刺!
每一次停頓都不到一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