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
麻將聲又大了起來。
吳老二慷慨激昂的說道:“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秦岳要是連孫耀福都搞不定,他也還混這么多年了!你該干嘛干嘛,別自己嚇自己,對了,上次那批貨的錢,我快輸沒了!掛了!九萬!”
電話被干脆利落的掛斷。
我拿著手機,聽著里面的忙音,氣得直想罵娘。
吳老二又糊弄我,錢沒給,示意沒出,就讓我把銅鏡當護身符?
還該干嘛干嘛,我心可真沒那么大!
包子和閆川看著我鐵青的臉色,就知道結果了。
“老吳又坑你錢了?”
包子一針見血。
“錢是小事。”
我放下手機,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指望吳老二和李瞎子是指望不上了。秦岳那邊情況不明,也不能把希望全押在他身上。孫耀福這條毒蛇既然露了頭,還差點咬死我,這事就不能這么算了。”
“果子,你想干嘛?”
閆川看著我,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與其坐在這提心吊膽,等著他派更狠的人來,或者秦岳那邊傳來壞消息……”
我站起身,一股久違的狠勁涌了上來:“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包子眼睛一亮:“殺去南方?端了孫耀福的老窩?這個我喜歡!”
“端老窩暫時不現實。”
我給他潑了盆冷水:“但至少,我們得去南方,去孫耀福的地盤上轉一轉。”
閆川皺眉:“去南方干嘛?送人頭啊?”
我分析道:“第一,探探虛實。秦岳被牽制住了,到底被牽制成什么樣了?孫耀福為什么突然有精力對付我了?不親眼去看看,光聽傳言,心里沒底。第二,這銅鏡……”
我指了指桌上那塊破銅:“它既然能引來鷂子,說明孫耀福在意它。南方是白澤會的老巢,也是李瞎子活動的地方,或許在那里,我們能找到關于這銅鏡真正用處的線索。第三……”
我頓了頓,露出一絲冷笑:“他孫耀福派人來津沽搞我,禮尚往來,我也去他地盤上給他添添堵,讓他知道,我吳果不是他想捏就捏的軟柿子,就算不弄死他,也得惡心死他!”
“高,實在是高!”
包子拍案叫絕:“果子,你這腦子轉的就是快,惡心人我在行啊!咱們去他場子里搗亂,往他茶里下點藥,把他汽車輪胎氣放了,在他家門口潑大糞,想想就好玩。”
閆川扶著額頭:“你當是過家家呢?咱們是探虛實找線索,不是當街溜子搞破壞。”
“都一樣,反正不能讓那老狗好過。”
包子摩拳擦掌:“啥時候走?我這就去買火車票,買最快的!”
我拍板:“事不宜遲,越快越好,。包子,你負責買車票,買三張先去粵州的,然后多帶點你的秘制配方。川子,你準備點路上用的東西,我去趟古韻珍閣,安排下事情。”
“o幾把k。”
包子風風火火的沖出門買票去了,閆川也起身去準備。
我看著桌子上那面在陽光下依舊暗淡無光的銅鏡,心里默念:李瞎子啊李瞎子,你最好別真給我一塊廢銅,不然等我找到你,非把你胡子拔光不可。
當天下午,我們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硬臥車廂里,人聲嘈雜,氣味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