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沒理會包子的胡扯。
她轉頭看向我:“吳兄弟,我們現在是繼續跟著阮成功的方向,還是先退出去,另想辦法?”
我看著幽深的溶洞,又掂量了一下柳姑娘剛才那番話。
阮成功那伙人不是善茬,跟得太緊容易起沖突,而且他們走的方向未必就是對的。
但既然下來了,就這么回去又有點不甘心。
我想了想,于是做了決定。
“這樣吧,咱們不緊跟阮成功,但也先不急著上去。就在這附近擴大范圍搜搜看,重點是找找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符號,不合常理的結構,或者和你說的祭祀相關的東西,萬一有什么發現呢?要是實在沒頭緒,再撤。”
柳姑娘想了想,點頭同意:“也好,謹慎些總沒錯。”
于是,我們這支臨時組成的七人小隊,開始沿著暗河河道,與阮成功離去相反的方向探索。
路上,我們知道了柳姑娘叫柳程程,其余三個分別叫蘇洋,孟情,孫陌。
一路上,包子這家伙就沒閑著,變著法兒的跟柳程程她們套近乎,不是夸人家身上好,就是講些自以為好笑的冷笑話。
比如為什么盜墓賊不喜歡吃巧克力!因為怕碰到榛墓(真墓),結果只換來蘇洋一個白眼,和孟情,孫陌的掩嘴輕笑。
柳程程倒是涵養好,偶爾還會禮貌性的回一兩句。
借著這個機會,我也了解到胭脂門更多的一些情況。
原來胭脂門傳承已久,門中確實皆為你女子,據說祖師爺是位精通機關,醫藥,幻術的奇女子,因看透世情,創立此門,收納那些無依無靠或有特殊天賦的女子,傳授技藝以求自保和傳承。
門人分散各地,行事低調,多以經營女子相關的產業為掩護,內部規矩森嚴,尤其注重保護門人隱私和安全。
這也解釋了柳程程之前對沈昭棠的事情那么驚訝,因為門內姐妹的私人關系通常對外是保密的。
我問起沈昭棠的近況,柳程程只說門主凌千雅派她另有要事,具體不便多說。
我識趣的沒再追問,心里卻對這個神秘門派更多了幾分好奇。
我們沿著河道走了很久,溶洞分支極多,像是巨大的迷宮。
我們仔細檢查每一個看起來不尋常的角落,巖壁上的水痕,水流的異常,空氣的變化。
但除了更多風化模糊的古老符號和一些常見的溶洞景觀外,一無所獲。
別說墓門了,連個像樣的陪葬品碎屑都沒找到。
就在我們懷疑是不是真的在浪費時間時,前方拐角處傳來腳步聲。
我們立刻警惕的靠向巖壁,手握武器。
來的居然是去而復返的多阮成功一伙。
他們看起來也有些疲憊,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也沒什么收獲。
雙方在這狹窄的河道里迎面碰上,氣氛瞬間又緊張起來。
阮成功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陰冷的目光在我們和柳程程幾人身上掃過,最后定格在我臉上,嘴角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呵,吳兄弟,看來你們也沒什么進展嘛。”
我懶得和他廢話,淡淡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