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總結完成,我們開始列單子。
我指著忠哥留下的那個破羅盤,說道:“首先,得有一個更靠譜的羅盤,這破玩意指北都費勁,更別說精確分金定穴勒。得搞個專業得微盤,至少要能清晰顯示二十四刪,一百二十分金得那種,精度高,抗干擾能力強點。”
閆川補充道:“還得有長點得洛陽產,帶齊各種鏟頭。咱們之前用的太短,遇到深點或者硬點得土層就抓瞎。要是能打下去十幾米深,通過帶上來的土樣判斷
包子一聽要打十幾米的洞,臉就苦了:“我靠,那不得累死?”
我瞪勒他一眼:“還想不想掏寶貝了?另外強光手電得多備幾把,電池帶足。繩子,要結實耐磨的登山繩,至少三十米。還有工兵鏟,撬棍,防毒面具……對了,還得搞個能測磁場強度的東西,看看那黑石周圍的磁場到底有多強,變化規律是的什么。”
包子問:“測磁場?那得上哪兒搞去?”
“我去市里的舊貨市場或者電子市場轉轉,看能不能淘點老式的指針式磁強計,或者問問有沒有懂行的。”
我心里盤算著,接著說道:“你倆留在鎮上,盯著點風聲,順便把咱們記下來的那個石陣布局,對照著風水書再看看,能不能找出點名堂。”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坐長途汽車去了離老牛灣最近的一個地級市。
在塵土飛揚的舊貨市場和新興的電子一條街轉悠了大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總算有點收獲。
淘換了一個看起來還挺精密的半舊徽派羅盤,指針穩定,刻度清晰。
又在一個賣電子元件的攤位上,好說歹說,從一個老師傅手里買下了一個他用大號表頭顯示的自制簡易磁強針,據說能量個大概。
登喔背著東西回到旅館,已經是晚上了。
閆川和包子正對著一本破舊的葬經和一張他們自己畫的石陣圖較勁。
這石陣圖畫的歪歪扭扭。
我放下東西問道:“有啥發現?”
閆川指著圖說:“有點眉目。你看,這些石頭圍繞著黑石的分布,看似雜亂,但如果我們把黑石視為天池,把這些外圍石頭的連線畫出來,隱約符合八門的格局,有幾個門的位置是錯的,或者是故意反著來的。”
我湊過去看:“反著來?”
“對。”
閆川點了點圖上幾個位置:“比如生門,它放了個形狀尖銳,看著就兇的石頭。死門位反而放了塊相對平整的。這很像是一種故意的逆亂布局,符合李瞎子說的陰陽失衡。目的可能就是迷惑人,讓按常理推斷的人找不到真正的生路。”
包子在一旁插嘴:“按這說法,那真正的入口,是不是就在那個看起來最死,最沒希望的方位?”
我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李瞎子不是說表面孤煞,暗藏生機嗎?生機可能就藏在最死的地方。”
第二天,我們帶上新的裝備再次上山。
到了那片山坡,我先拿出磁強計靠近黑石。
表針猛的打到頭,顯示磁場強度極高,遠超普通地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