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閆川對著七星孔一籌莫展。
但要我們就這樣放棄又不甘心。
已經付出這么多,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果,換做是誰也無法接受。
我嘆了口氣,閆川見狀站起身,準備收拾東西。
就在這時,一直盯著七星孔的包子突然咦了一聲。
他撓著后腦勺,蹲在墓門前,歪著腦袋看那個青銅圓盤,嘴里嘟囔:“你們說……這七個眼,會不會不是用鑰匙,而是……用來透氣的?或者……是用來往里灌啥東西的?”
我楞了一下:“灌東西?”
“對啊!”
包子好像被自己的話點醒了,猛的一拍大腿。
“你們想啊,這傀侯不是管祭祀的嗎?祭祀不得用血啊,酒啊啥的?說不定開門就得往里灌點特殊的貢品呢?”
我和閆川對視一眼,都覺得他這個想法有點扯,但眼下死馬當活馬醫,任何可能性都得試試。
閆川皺眉:“灌什么?咱們上哪兒找貢品去?”
包子嘿嘿一笑,從他那隨身破包里掏出一個軍用水壺,晃了晃。
“巧了不是?昨天我不是嘴饞,在山下小賣部打了點散裝白酒嗎?還沒來得及喝,用這個試試?”
我哭笑不得,這也太兒戲了!
但看著那紋絲不動的青銅盤,心里一橫:“試試就試試,反正沒啥損失。”
包子聞言,擰開水壺蓋子,小心翼翼的將壺嘴對準其中一個七星孔,慢慢往里滴酒。清澈的白酒順著那小孔滲了進去,悄無聲息。
我們屏住呼吸,緊緊盯著青銅盤和墓門。
一秒,兩秒……十幾秒過去了,什么也沒發生。
我嘆了口氣:“看吧,我就說不行……”
話音未落,突然!
“咔噠……”
一聲特別輕微的聲音響起,好像是來自門板內部的機械響動傳來!
我們三個渾身一僵!
緊接著,那原本銹死一般的青銅圓盤,竟然自行緩慢的逆時針轉動了起來。
轉動時發出嘎啦嘎啦干澀刺耳的聲音,像是幾千年沒有活動過的筋骨在被強行拉伸!
隨著圓盤的轉動,門板內部傳來一連串更加密集,更加復雜的咔嚓,咔噠聲,好像有無數細小的齒輪和連桿在依次被激活!
“我靠,真……真動了!”
包子眼睛瞪得像銅鈴,手里還拿著那個軍用水壺,保持著倒酒的姿勢。
閆川也一臉難以置信:“白酒……竟然能開門?或者說……是潤滑和激活的媒介?”
巨大的梓木墓門,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開始向內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
一股更加濃郁,帶著千年塵土和朽木味道的陰冷空氣從縫隙中涌出,撲面而來。
我們趕緊后撤幾步,用手電光往里照。
門后是一條幽深向下的甬道,用巨大的青石板鋪就而成。
寬約兩米,高度接近三米,兩側墻壁好像刻滿了壁畫,但因為光線和距離,看不真切。
甬道向前延伸十幾米后便拐向黑暗,不知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