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專門攻擊這些銅俑的膝蓋,腳踝,手腕,脖頸等關節連接處。
“鐺!”“哐!”“咔嚓!”
金屬撞擊聲,銅俑倒地聲,我們的喘息和包子的叫罵聲在這地下殿堂里響成一片。
不斷有銅俑被我們放倒,但它們眼中的綠光像是傳染一樣,一排接一排的亮起。
風多的銅俑被激活,邁著沉重的步伐加入戰團。
我們且戰且退,想要原路返回平臺,但退路也被新激活的銅俑堵住了。
“媽的!沒完沒了了啊!”
包子一鏟子排倒一個,喘著粗氣喊道:“這得打到什么時候?累也累死了!”
我一邊躲開一記橫劈,一邊焦急的觀察。
這些銅俑的啟動似乎有某種規律,像是被我們的闖入觸發了某種機關,然后像波浪一樣,一波接一波被激活。
這時,閆川突然喊道:“看地上,它們踩過的地方!”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些銅俑移動時,它們沉重的腳掌踩過的特定石板,會微微下陷一絲,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是壓力機關,我們踩到或者它們踩到了特定的石板,觸發了更多的機關!”
我恍然大悟:“不能跟它們纏斗,得找到控制中樞,或者沖出去!”
“沖?往哪兒沖?”
包子看著前后左右越來越多的綠色眼睛,都快絕望了。
我用手電光掃向殿堂深處,在那無盡的黑暗中,好像有一個更高大的臺基,上面隱約有一個更加巨大且形態奇特的青銅輪廓。
我指著那個方向吼道:“往那邊沖!那里可能是控制這些東西的地方,或者是出口,跟著我,別掉隊!”
我們不再糾纏,開始拼命向著那個高大的臺基方向突圍。
這極其危險,因為要不斷躲避四面八方襲來的兵器,還要注意腳下可能觸發更多機關的石板。
包子好幾次差點被青銅戈劃到,氣得他哇哇亂叫。
閆川為了掩護我,手臂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我更是好不到哪去,一身冷汗向,一柄沉重的青銅戟幾乎是貼著我的鼻尖砸落。
不知沖了多久,撞翻了多少擋路的銅俑,我們終于狼狽不堪的沖出了那片可怕的青銅方陣,連滾帶爬的沖向了那座高大的石質臺基。
令人驚訝的是,當我們踏上臺基的范圍后,后面那些緊追不舍的青銅人俑,竟然齊刷刷的停在了臺基邊緣,它們眼窩中的綠光閃爍了幾下,漸漸熄滅,恢復了之前那種死寂的站立姿態,好像從未動過一般。
“嗬……嗬……停……停了?”
包子癱坐在臺基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臉上黑一道白一道,全是汗水和灰塵。
我和閆川靠在一起,劇烈的喘息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回頭望去,那數百尊青銅人俑依舊靜靜的立在黑暗中,好像剛才那場生死搏殺只是一場幻覺。
但身上火辣辣的傷口和幾乎耗盡的體力,告訴我們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傀侯……他媽的是個軍工專家吧?”
包子心有余悸的罵了一句,
我們暫時安全了,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投向臺基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