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稍候,小的這就前去稟報。”營哨轉身高喊。“開營門!”
徐平和英月娥也從馬車內走下,來到了劉辟身旁。
“劉公公,何時入營?”徐平問道。
“世子稍待,馬上入營。”
徐平轉頭向張掖招了招手。
見狀,張掖也翻身下馬,走了過來。
“張掖,一會若是……”徐平小聲在張掖耳邊說幾句。
“末將明白,世子放心。”說完,張掖又翻身上馬。
大營內,些許煙塵揚起,一人一騎,穿營而出。“哈哈哈,原來是劉公公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高將軍,咱家奉陛下旨意,前往燕城接靖北王世子入京朝圣。現如今已到神京城郊,弟兄們人困馬乏,在你這五軍司大營稍作休整。”劉辟看了一眼一旁的徐平。
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一隊精騎,高猛眉頭緊鎖。“公公既然打北面而來,自當從北門進城,為何來我這南營休整?”
聞言,劉辟笑著回道:“邊軍非戰時不得入城,想必將軍也當知曉,故而前來南營休整。”
“邊軍?”
“正是。”
頓時,高猛臉上浮現出不屑的表情。“怪不得入不了京城,原來是北面來的蠻子。”高猛俯視著身前的徐平,繼續說道:“你就是靖北王之子?”
徐平抬頭看向馬上的高猛。“正是本世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高猛抬頭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騎兵,繼續說道:“不過本將軍沒有養閑人的喜好,我南大營可不是稷善堂。”
聞言,劉辟大怒。“高猛,你怎敢胡言?稷善堂乃是收留乞丐之處,你是在說北境的將士們是乞丐嗎?”
“公公息怒,高某可沒那么說。俾營頗小,糧草稀缺,何以容得下如此精兵悍將啊。哈哈哈哈!”
徐平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在北境的這些年,雖然平淡乏味,可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更遑論,對方侮辱的可是北境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
“呵呵!劉公公,既然這位將軍有難處,我等也不好勉強。畢竟,也許他說的是實情呢?本世子看他身上穿的鎧甲,尚不如我靖北王府門下一馬卒爾。”徐平看向劉辟,笑了笑。
“哈哈哈哈!世子所言極是啊!”
“嗨!姓高的,汝妻甚美,吾等望眼欲穿吶!哈哈哈!”
“哈哈,看他們這窮酸樣,咱們還是別為難人家了。”
“世子啊,有些事,看破不說破啊,哈哈哈!”
隨行的玄甲衛將士們,皆放聲大笑。
高猛看著眼前這些嘲諷他的這些人,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眼前這群人,連人帶馬,清一色身披墨玉鎖子甲,肩背玄鐵硬石弓,手握鍛鐵長槍,腰佩精煉重刀。五軍司的人,不過是群混吃等死的勛貴后輩,別說士卒,就算他自己也沒那么精良的裝備。
“小子,若是你父王在此,某尚且畏懼幾分。你?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質子也敢叫囂,也敢嘲諷本將?”高猛面色陰冷,胸口怒火中燒。
話剛說完,高猛便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逼近自己。
張掖縱馬向前,抬起手中長槍,指著高猛。“匹夫,休得放肆!你想試試張某的槍法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