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八境。
魏冉將手中長刀猛然插入大地,眼中重新浮現出凌烈的殺氣。“逃避是懦夫的行為,血仇未報,本侯怎能死于此處。”
“傳令!”
“末將在!”
“末將在!”
“速將馬蹄用巾布包裹,全軍丟棄鎧甲輜重,只留隨身干糧,即刻撤回武都。”
“諾!”
……
神京城,仲宰府內。
徐平坐在前廳的側位,手中端著半盞油茶。正位所坐的便是大仲宰司徒文,而對座則是司徒嫻韻,司徒孝呈并未在府上。
“呵呵呵!昨日殿前,你可是出盡風頭啊。你父親還好嗎?”
徐平點了點頭。“父王他身體健朗,有勞仲宰大人掛懷了。”
“恩!你父親于北境戍邊多年,有他在是大周之幸。孝呈與你父親乃金蘭之交,平日里沒事,多來府上走動走動。”司徒文臉上帶著些許笑容,很是和善,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權傾朝野之人。
聞言,徐平微微以禮。“永寧多謝仲宰大人抬愛。”
“永寧啊,在府上隨意一些,不必如此的見外。
孝呈也算你半個叔叔,嫻韻對你亦是頗為欣賞,私下里喚老夫一聲太爺便可。”司徒文緩緩站起身來。“嫻韻得知你來到府上,可是高興得緊。你們年輕人之間多交流一些,老夫就不在此打擾你們了。”司徒文撫了撫面須,緩緩離開了前廳。
徐平眉頭微皺,心里泛起了嘀咕:司徒文這算是給自己拋橄欖枝嗎?他想要拉攏靖北王府?幾息過后,徐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會突破隆圣帝的底線。
一道靈動而又略帶嫵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徐平的思路。“永寧,你在天政殿所作的滿江紅,可謂是豪情萬丈。能否手書一份,贈于我收藏?”司徒嫻韻朝著一邊微微側身,裙擺稍許上揚,露出半只玉足。
“嘶!雪糕!”徐平目光不由的看向對方。
見徐平未出聲,司徒嫻韻婉約一笑,隨手撩起耳旁的秀發。“怎么?不行嗎?”言罷,腳尖一挑,紗裙翩然揚起,又緩緩落下。
臥槽!司徒咸魚那么會的嗎?徐平嘴角一抽。“拿這個考驗干部?那個干部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司徒嫻韻雙手托著下巴,靠在桌臺之上,胸口的馬里亞納海溝若隱若現。“怎的不說話?是嫻韻唐突了嗎?”
嘖!這家伙,小時候怎么沒看出來。徐平聳聳肩膀,不以為然道:“我的字難以入眼。司徒咸魚,你就別為難我了。”
“是不堪,還是不愿?你文敗天下學宮大才,怒罵玄機閣文榜名家,幾首詩詞壓得神京文士喘不過氣來。
就算敷衍,也得走點心吧?還是說嫻韻入不得你眼?”司徒嫻韻站起身來,走近徐平,抬手撐在對方跟前的桌臺之上,身上陣陣幽香沁人心脾。
徐平抬眼望去,頭皮發麻。司徒嫻韻可不是一般人,此女心機頗深,又是司徒文的嫡孫女,必然有所圖。
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自己,徐平咽不下這口氣。
“啊!你干嘛!”
徐平猛然起身,將之攬入懷中,隨后在其耳旁輕吹一口氣。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司徒嫻韻驚慌失措。
“沒干嘛啊,這不是氣氛到了嗎?”徐平松開對方的腰身,攤了攤手,咧嘴一笑。
就這短短幾息,司徒嫻韻便已臉色通紅,耳根發燙。“你討厭!”
“現在又變成我討厭了?我還以為你好這口呢。行了,既然你二伯不在,我也就不逗留了。你還是再練練吧!”
看著徐平離去的身影,司徒嫻韻剛剛表現出來的驚慌也隨之不見。她輕輕舔舐了下嘴角,笑著坐回原位。“徐永寧!有些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