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心領神會,當即離開府內。片刻之后,他便領著百名玄甲衛來到了此處。
徐平微微一笑,朝著黃世安拱手施禮。“叔父多多擔待,侄兒得罪了。”
黃世安冷哼一聲。“要是找不到人,賢侄還是快些回京吧,說不準那位姑娘已經離開瑜州了。”
徐平并未接話,只是抬手一揮,張掖當即領著眾人各處查看。
黃世安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些兵甲,仿佛他們搜索的是并不是他的府內。對于這樣的情況,他本可以直接拒絕,可他不想再次撕破臉。更何況,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發現的話,這么些年早就出事了。
時間緩緩流逝,整個刺史府內的各處都是玄甲衛在巡查。徐平朝著宇文蕭看了一眼,對方微微點頭,兩人極有默契的走到院墻附近。
見此情形,黃世安眉頭微皺。“我說賢侄啊,這院子里面空空如也,全是些雜草枯枝,一眼便可看清一切,還有尋查的必要嗎?”
徐平回頭一笑。“我與下屬隨便瞧瞧罷了,叔父難道介意?還是說此處有什么不方便的情況?”
看著不遠處的徐平和宇文蕭在院墻上指指點點,黃世安突然發難。“夠了!時間已過去一炷香有余,還要尋到什么時候?賢侄莫不是覺得叔父這個一州刺史好欺負?”
看著黃世安的表情,徐平愈發確定了自己的推測,銀子恐怕就在刺史府內,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在。
徐平和宇文蕭走在院中,這院子看似沒人打理,雜草叢生。這些雜草又短又枯,稀稀拉拉的長在各處。如今已過年關,春分將至,絲毫沒有起芽的跡象。再看院墻,墻面斑駁陳舊,墻角與縫隙處卻連一根草都沒有。這些地方想必是有藏銀,甚至整個院墻內部都有可能是銀子堆砌。
刺史府的院子沒人打理,本就是件奇怪的事。現在看來,不過是黃世安怕被人發現,才營造出這種跡象。
當然,刺史府院落內的銀錢應當也只是一部分。埋土、埋地、砌磚、糞池,多半都有藏匿。府內定然也有暗房、暗庫。更遑論狡兔三窟,黃世安也不可能只有這一個窩。
對于查餉嘛,抓住一處足矣。只要人贓并獲,它處藏銀刑訊審問即可。
“叔父莫急,這就好!”言罷,徐平大喊一聲。
聞聲,玄甲衛的眾人緩緩從各處退了出來。
見狀,黃世安陰沉著臉說道:“這找也找了,看也看了。賢侄,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聞言,徐平嘴角上揚。“宇文蕭,本使都說了英月娥不在刺史府,你非要說人在此處。如今折了我叔父的臉面,回去之后,看我怎么處置你。”說完,徐平轉頭看向身旁的張掖。“愣著做甚,還不把他拿下!”
徐平的話音剛落,宇文蕭微微一笑,當即拔出佩刀,朝著張掖沖去。六境修為全力爆發之下,其刀勢剛猛無比。
見狀,張掖倒是不慌不忙,只側身一躲,長刀便由上而下,全力劈在了院墻之上。
黃世安這些年貪墨的銀子確有一部分砌于院墻。看到這一情景,不遠處的他慌忙大喊。“住手!快住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