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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王府外,司徒嫻韻看著徐平將外使和姜云裳帶入府中,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不解。
說不上來為啥,就覺得事有蹊蹺。
跳坐在對街的樹樁上,司徒嫻韻不停的晃悠著小腳。不過些許功夫,她便想到了不少。“秋兒!”
“小姐。”
“你去讓宮里的眼線查查,看看最近有沒有新的寢宮收拾出來。還有,讓太監打聽一下,宮里的膳食有調整嗎?”言罷,司徒嫻韻抬手卷起耳旁的秀發。“咱們這位皇帝陛下陰得很呀!老想欺負徐木頭,看本小姐怎么給他使絆子。”
聞言,秋兒滿臉不解。“小姐,您又想玩什么呀?老爺知道了又得收拾您。”
“爺爺還是太保守了!既然要下注,那就要下重注!”說著,司徒嫻韻輕輕跳下木樁。“姜云裳這個女人不簡單,本小姐要是不弄明白,那個死木頭會吃大虧。”
“您怎么知道她不簡單?”
司徒嫻韻撇了撇小嘴,心中亦是琢磨了半天。“不知道,直覺吧!這女人生得太過貌美,這對男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要秋兒除掉她?”見主子這樣說,秋兒握緊了手中長劍。
見她這副表情,司徒嫻韻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你傻啊?她是大梁的公主,又是送來聯姻的,怎么除?”
“小姐,秋兒可沒您那么聰明。您到底什么意思啊?”
“哎!”司徒嫻韻深吸一口氣。“小姐是怕皇帝把她賜給徐滄。你不懂。”
這話說得,秋兒聽完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這怎么可能?她不是大梁送來給皇帝取樂的嗎?”
聞言,司徒嫻韻眉頭微微皺緊。“紀凌可不是一個會被美色誘惑的人。留在皇帝手上,不過是件可有可無的玩物。
徐滄喪偶多年,本小姐要是皇帝,一定會把她賜給徐滄。不為拉攏,只做分化。否則,他干嘛讓徐平去接待梁使?
讓死木頭領兵大梁,你以為他真的沒有任何防范嗎?先讓人結識此女,在把她賜給其父,這樣就能留根刺在對方心中。
哼!看本小姐敲爛他的如意算盤。”言罷,司徒嫻韻快步離去。“秋兒,你馬上安排人手入宮。”
“是,小姐!”
……
翌日。
京城的天氣逐漸轉好,春寒雖在,卻也無風無雨。
靖北王府客房內,姜云裳身著淡藍色羅裙,裙邊繡著少許圖案,外披一層輕薄的白紗,平添幾分朦朧之色。
“公主,早膳已備好,王府的下人前來通稟了。”
姜云裳將長發挽作凌云鬢,幾支碧玉簪斜插其中,獨留幾縷發絲垂落在臉旁。“知道了。周太師去了嗎?”
“沒有,太師去了邦政司衙門。”侍女微微搖頭。“公主,大周皇帝怎么會讓您住宿在藩王府上,這要是被有心人嚼起舌根,您的清譽會大為受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