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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啥呢?上來一敘?”掀開簾布,司徒嫻韻探出頭來。
徐平抬頭看去,見其面帶壞笑。“司徒咸魚,怎么哪都能遇見你?”說著,徐平跳上馬車。“去哪?”
見徐平乘上馬車,司徒嫻韻將婢女喚了下去。“哪兒也不去!本姑娘在幫你這死木頭鋪路呢。”說著,她將簾布放下。
聽其這么一說,徐平倒是來了興趣。他先將人攬入懷中,而后笑著捏了捏對方的臉頰。“你會那么好心?又在打什么主意。”
“少時就說你反應慢,這去北境待了快十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言罷,她將徐平的手使勁拍開。“皇帝讓你去接待大梁前來的使團,還把人安排在你府上住,你這死木頭就沒點想法嗎?”
徐平將下巴搭在對方肩膀上,而后輕聲在其耳邊說道:“不好說。這就要看皇帝準備怎么安排這個梁國公主了。
按理,外臣尚未覲見,其國用來聯姻的公主應當深居簡出,人前不顯。
既然同住一個屋檐下,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合規矩,也不合邦制。我這皇伯父準沒安啥好心。”
“還不算笨!”司徒嫻韻點了點頭。“就你沒想過隆圣帝會把她賜給你爹嗎?”
徐平沉默了幾息,眉頭緩緩皺起。“自然有想過。初見此女,我可是驚為天人。老爺子清寡多年,難說。”
“若真如此,確實不好辦。本姑娘讓人去宮里打探過,自大梁國書送達,已經許久過去。便是人已入京數日,宮里也沒有新殿收整,所需所用之物也尚未添置。
皇帝可沒安好心,給你爺倆埋刺呢,除非你和你爹對此女一點興趣都沒。
她可是胭脂榜第二,僅次于天下學宮的夫子……”說著,司徒嫻韻仰頭在徐平臉頰上輕輕一點。“她好看,還是紀月華好看?”
“為啥不加上你?”徐平咧嘴一笑。
司徒咸魚稍稍一愣,而后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秀發。“那就加上本姑娘!”
“她好看!”
此話一出,車內氣氛微微凝固。幾息之后,司徒嫻韻在徐平肩膀上咬上一口。“死木頭,那你加上本姑娘做甚?”
“嘿嘿!我不想月季花墊底。”徐平趕忙將頭撇向一邊。
“……”
“……”
“呼!”司徒咸魚深吸口氣。“不氣,本姑娘一點都不氣。”
“哈哈!你這家伙。”徐平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逗你呢!你們各有千秋,何以言語相較?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是一條船上的嗎,既是自己人,那都一樣!”
“鬼話連篇!”司徒嫻韻白了他一大眼。
“說說唄,鋪啥路?你不會想?”徐平收起臉上笑意,語氣深了幾分。
見狀,司徒嫻韻雙眼微瞇。“你父王從未納妾,便是你母妃走后,他也未曾再娶。
過不了幾日,整個京城都會稱頌他矢志不渝,用情專一,與你母妃伉儷情深,乃大周各地傳揚的佳話。”
輿論嗎?光靠這個可不夠啊。徐平微微搖頭。“賜婚是恩旨,是彰顯皇帝仁善臣子之禮,不夠。”
司徒嫻韻點頭回道:“自然不夠。隆圣帝若是沒這個心思最好。若是有,呵呵,爺爺自然會出來反對。你和張啟圣有舊嗎?或者你也可以讓他開口。”
“你心眼子真多。想套話啊?你爺爺和蕭如諱……”
“不熟!”司徒嫻韻嘴角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