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植既然是北蠻的,你說,鶯兒會不會也是北蠻的?”說著,徐平使勁扇了扇香木。“陸先生,此女多半會武。”
“要不要試試她?”陸錚也有同感。
聞言,徐平點了點頭。“這個就由你來安排,一定要挑機靈點的。”言罷,他再次沉思起來。
薛若薇是個恬靜淡雅的女子,還有些敏感。找她過來詢問,很傷人,這代表著不信任。
香灰積得越來越多,眨眼間,又過去了半支。
無論薛維民還是鶯兒,事關重大,猶豫再三,徐平還是喚來了薛若薇。
感受到屋內沉悶的氛圍,薛若薇有些迷茫。“永寧,陸先生。”
“若薇,這邊坐。”說著,徐平為其拉開一張木椅。“有些事想問你,你不要多心。”
“有何事?你盡管問。”看著徐平,薛若薇眼神清澈,并沒有半分躲閃。
“是這樣……”
徐平正欲開口,陸錚卻搶先問道:“薛姑娘,鶯兒的來歷你清楚嗎?”
看到陸錚開口,徐平的眉頭緩緩舒展。由他來問,比自己要稍微好些。
聽陸錚問及鶯兒,薛若薇先是一愣,而后點頭應道:“她與我自幼相識,幾乎是一同長大。陸先生,鶯兒可是犯錯了?”
“這倒沒有,不過是些小事。”陸錚笑著回道。
聽對方這么說,薛若薇倒是心情放松了一些。“她與我同齡,也與我一同長大,大約是在九歲那年。
鶯兒家里遭了難,父親見她可憐,便也就帶回了府上。”
九歲已經不小了,徐平眉頭一皺。“這么說來,在那之前,你們也并不認識。她初到府上的時候,與你相處如何?”
這些多年前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薛若薇仔細回憶了許久,方才開口回道:“不太好。也不能說不太好,就是很多習慣與我大不相同。”
聞言,陸錚雙眼一瞇。“習慣不同?大周疆域寬廣,各州各郡都有不同的習俗。這倒也正常。”
“并不是。”薛若薇搖了搖頭。“記得父親說她是本地人,可她的各種習慣都和京城人士不太一樣。”
“哪方面不一樣?”陸錚瞳孔驟然放大。
“飲食、衣著,好像都有些差異。具體的記不清了。”言罷,薛若薇面帶疑惑。“永寧,鶯兒怎么了?要喚她來嗎?”
若是薛若薇有問題,她應該會幫鶯兒打掩護。可她的神態和言語并不似作偽,幾息之后,徐平搖頭回絕。“這倒是不用。還有什么關于她的嗎?對了若薇,鶯兒有習武嗎?”
“習武?應當沒有。”
“薛姑娘再仔細想想?她跟隨你已有多年,有什么特別之處嗎?”陸錚插話道。
聞言,薛若薇抬手托著下巴,仔細回顧了一番。“確實沒有。如果非要說的話,鶯兒這丫頭頑皮得很,經常都會幾個時辰見不到人。有時候想訓斥幾句,看她滿臉的疲憊,我也于心不忍。”
聽完此話,徐平與陸錚對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