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她這副模樣,徐平亦是心生感慨。無論司徒嫻韻的出發點是什么,也不論她到底有著怎樣的打算,起碼所作所為都是在給自己提供幫助。
紀月華也好,司徒嫻韻也罷。
喜歡不喜歡,真有那么重要嗎?喜歡不是掛在嘴上的。對于人而言,實際付出與口頭表述,終是沒有可比性。
“命人將糧草接收安置好,完事后把帳點了。”徐平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李慶,而后抬手撣了撣司徒嫻韻衣袍上的雨珠。“走吧,去中軍大營坐坐。”言罷,他嘴角微微一撇,反正避是避不開的,算求。
“喲?看你這表情,不是很歡迎本姑娘來軍營?”司徒嫻韻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對方神態上的變化
聞言,徐平咧嘴一笑,轉身朝著侍衛揮了揮手。“去給司徒小姐準備些姜湯,還有干凈的衣物。
走吧!哪有什么不歡迎。又在說笑了不是。”
“你可真是言不由衷!”司徒嫻韻白了他一眼。“帥營有人在?”
“……”
見徐平正欲回話,司徒嫻韻卻是笑著說道:“讓本姑娘猜猜!你這龍驍營不受張岳和趙闊的節制,沒要緊事,韓忠也不會來。
看你這副表情,是紀月華!她來找你心興師問罪的吧?”
臥槽!果然是咸魚精。徐平當即愣在了原地。“這你都能猜到?有東西……”
“很難猜嗎?你一點都不了解女人。”言罷,司徒嫻韻大步朝前走去。
片刻之后,兩人來到營帳之前。看著敲打在蓬頂的雨水,徐平心頭頓生一種不妙的感覺。
姜云裳的事才剛解釋好,司徒咸魚又來跑來了。但愿這兩人別搞事情!
“進去啊,愣在原地做甚?堂堂鎮南大將軍,你怕這個?”司徒嫻韻走進營帳,自顧自地坐下。
臥槽!就這么進去了?見狀,徐平趕忙隨其一同入內。
看見來人,紀月華先是一愣,而后驟然起身。“司徒狐貍,你來這干嘛?”
“公主殿下來得,嫻韻怎就來不得。”司徒嫻韻平淡的回了一句,也沒有半點起身行禮的舉動。
“這是軍營,哪有姑娘跑來軍營的?你想干嘛?”紀月華警惕的瞪了對方一眼。
“真有意思!”司徒嫻韻掩嘴而笑。“月華公主莫不是男扮女裝的漢子?”
看著兩人火藥味漸起,徐平趕忙插言說道:“司徒小姐來送糧草,此乃正事,月季花你別……”
話未說完,司徒賢韻嘴角上揚。“營門之外,一口一個嫻韻,怎么到了帥帳還改口了呢?徐將軍莫不是在玩什么新花樣?”
“我哪有???”徐平嘴角一抽。
臥槽特么的,司徒咸魚不安好心,紀月華的智商又是個迷,徐平后背微微一涼。
聽她這么一說,紀月華頓時就提高了嗓門。“我不信!永寧和你又不熟,你休要在這里挑撥離間!”
“哪有什么熟不熟的?小時候不都是在南大院玩的?”司徒嫻韻始終保持著那種平淡的表情,這反而讓紀月華難以捉摸。“永寧,人家說得對嗎?”
聽聞此言,徐平尚未開口,便被紀月華狠狠瞪了一眼。“永什么寧?司徒狐貍,叫的那么好聽,你咋不去天政殿叫?這兒不歡迎你!回你司徒府去!”
“永寧,你不歡迎我嗎?”司徒嫻韻笑著看向身旁的徐平,輕輕挑了挑腳。
“嗯?”紀月華皺著眉頭看著徐平,似乎也在等待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