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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張老四使勁掰開對方的手。“你那么緊張做甚?隔著千里遠,她還能聽到不成?”
“能不能聽到在下不知,不過,有件事想必諸位應該有所耳聞。”說著,李正我臉上浮現出一抹鄭重。“八年前,夫子遠赴金國,與耶律武陽一戰……”
“這事天下皆知!”許陽亦是眉頭緩緩皺起。“耶律武陽,耶律洪陽胞弟,北蠻并肩王,天下武榜第四。
據說二人斗得天昏地暗,戰了三天三夜夫子才以半招取勝。”
“哪有什么三天三夜。”李正我凝重的搖了搖頭。“耶律武陽三天三夜都未敢出手,夫子只出了半招,他躺了整整三年……
若非如此,北蠻南下那一戰,大周恐怕兇多吉少。”
聽聞此言,徐平拍案而起。“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九境已非我等所知。千年以來,八境圓滿之人不知幾何,而破入九境的卻是屈指可數。”李正我為自己再添一杯新酒。“張將軍可知夫子為何會去找耶律武陽?”
“不知道啊?我咋可能知道?”張老四滿臉問號。
“呵呵呵!說來也是有趣。”李正我舉杯再飲。“耶律武陽曾言欲納夫子為王妃,然后就躺了整整三年……”
聞言,張老四臉色大變。“老徐啊,這娘們可不像好人吶?”
“你特么別再說了。”徐平忽聞背后一陣寒意。“來來來,吃酒,吃酒。
先生,你此次外出所為何事?”
“說來慚愧,學宮事務繁多,讓主公久等了。”話到此處,李正我作揖以禮。“此次外出是為安撫因戰亂波及的甘州流民,也算是教課之一,每個學宮學子都必須為之。
在下的錄冊已封,要不了多久便可下山來投奔主公。”
“原來如此。先生安排妥當便好,營中之事勿需掛懷。”徐平為對方續上一杯。“天下學宮果是能人輩出,聽聞武成乾亦在學宮求學,依先生看,此人如何?”
李正我捏著下巴沉思片刻。“此人城府頗深,從不輕易顯露。便是求學數載,恐怕也只有夫子知其能力。”
“若是與先生相比?”徐平把玩起手中杯盞,心中盤算了幾分。元景帝年齡不小,自己真正的對手恐怕還在未來。
“所修非同,無法相較。不過,主公還請放心,此人雖頗有城府,卻未得夫子親授各道。換言之,夫子并不看好此人。”言罷,邀杯同飲。“主公,請!”
聞言,徐平雖端起酒杯,臉上卻略有些詫異。“天下學宮從不參與列國紛爭,夫子怎會待之有別?”
“并非如此。”李正我微微搖頭。“夫子親傳向來只有三人,他并不是其中之一。”
“哦?不知如今是哪三人?”徐平將酒飲盡,臉上暗藏期待。倘若都是李正我這般大才,那可要盡收才是啊……
“在下是其一,師妹柳芊芊,主公已經見過。還有一人嘛,夫子尚未收下。”似乎看出了徐平的想法,李正我笑著為其倒滿酒杯。“主公可有它謀?”
柳芊芊?就那小丫頭?拉倒吧!徐平嘴角一撇,心中也是有些疑惑。“先生,夫子親傳有什么條件嗎?”
“主公想拜入學宮?”李正我放下手中杯盞,繼而搖頭拒絕。“學宮的規矩繁多,課程受時間所制,主公若想修學,除了會耽誤不少正事,入世之后也會被學宮剔除,得不償失啊。”
“夫子親傳也一樣?”
“自然一樣。待在下前來投奔,日后便不可再以天下學宮學子行走。”
“原來如此。”聽對方如此說來,徐平心中頓生些許失望。
見狀,李正我拱手施禮。“主公勿慮。
學宮之子行走于世,倘若主公有真才大智,他們自會前來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