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踏云騅當即一躍,雖避開這致命一擊,但徐平肩膀亦被被刀刃刮到,一陣火辣的疼痛傳來。
二將攻勢不停,徐平疲于應對,踏云騅左沖右突,試圖為主人尋得一絲戰機。
然而顧紹與趙猛配合默契,不給徐平絲毫喘息之機。
突然,顧紹長槍背身一刺,徐平躲閃不及,大腿被劃開一道極深的口子,鮮血瞬間涌出。
隨著戰斗時間拉長,徐平的傷勢越來越多。手臂、腿部、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鮮血逐漸將戰甲染紅。“難道今日要死在此處?姜安民,你他媽個,害人不淺。”
遠處,李正我神色焦急,見徐平傷勢愈重,他當場跪地。“夫子,還請相助。”
見狀,公孫妙善微微皺眉。“他若死在此處,便是天命不予。既是天命,你何以強為?”
“夫子,學生叩請夫子相助。”李正我并未接話,反而當即叩首。
“你我師徒一場,為師若是出手,你我此緣便盡。想好了?”
李正我眼神一凝,而后將學宮令符當場丟棄。“學生有愧師恩!”
聞言,公孫妙善屈指一彈,令符當場燃起。“師緣已盡,你好自為之。”言罷,她裙紗微擺,而后足尖輕點,當即消失在李正我身旁。
僅僅幾息過去,眾人跟前忽有一陣狂風襲過,公孫妙善身形飄渺,緩緩而下。
在她臨地的瞬間,其周身數丈之內一陣金色氣勁蕩開,將沖向徐平的一眾人等掀翻在地。“學宮百里之內不得武斗。”
見狀,眾人摸爬起來,臉上神色滿是震驚。“老顧,這娘們足尖沒有落地,怕不是遇到鬼了???”
“什么鬼不鬼的?”顧紹臉色驟變。“這人起碼八境中期。”
公孫妙善眼神平淡的俯視著二人,將手中戒尺緩緩抬起。“哪來的,回哪去。”
趙猛聞言勃然大怒。“你這臭娘們好生囂張?老子有數千精兵,找死不成?還是想試試爺爺的老二厲不厲害?”
話音剛落,公孫妙善戒尺輕揮,一道金光乍現,尚好的頭顱沖天而起。“出門在外要尊師重道,要講禮貌,家中長輩沒有教過你嗎?下不為例。”
“…………….”哪里來的猛人?臥槽啊?徐平臉色大變,趙狗肯定是沒有下一次了。
“趙猛?”看著他脖頸處血如泉涌,顧紹心頭大為震顫。“你到底是何人?怎敢與我南安為敵?”
“南安嗎?”公孫妙善戒尺輕輕敲擊著掌心。“貴國立朝二百余年,曾有三任皇帝與七位相國在學宮求學。善緣,不因與逆。”
青玉尺,飛仙裙,天下武者俱俯首。
梨木壺,綾羅紗,世間文人盡折腰。
想到此處,顧紹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你你你,您,您是夫子?”
“見到夫子要行禮。”公孫妙善玉指輕彈,顧紹雙腿吃痛,當場跪地。“記住了?”
“顧某有眼無珠,冒犯夫子,還請夫子恕罪。”顧紹雙手撐地,額頭上冷汗不斷的滴落。
“孺子可教。退去吧,下不為例。”
她就是夫子?看著懸浮于身前的這位白衣女子,徐平微微失聲,而后兩眼一黑,栽倒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