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妙善素手輕揚,一股柔和的內勁將之緩緩扶起。“學宮之內不必如此拘禮,隨意一些便好。”
怎么和徐平說得不一樣?不是挺好,挺隨和的嗎?宇文蕭面露不解。“晚輩謝過夫子。”
“好了,你隨意逛。學宮內有著不少書閣,也可以隨意翻讀。去吧。”言罷,公孫妙善微微點頭。
宇文蕭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眼躺地上的徐平。“打擾夫子,晚輩這就走。
世子,你自求多福……”
“孺子可教。”待其走后,公孫妙善一把揪住徐平的耳朵。“打算躺到何時?”
“躺著好,多躺會。”徐平嘴角一撇。
“起來。”
“我不起來,起來你還揍我。”
聽聞此言,公孫妙善很是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不揍你,為師保證。”
“真的?”徐平一個鯉魚打挺,當即翻起身來。“嘿嘿!師尊,你不在后山待著,今日怎么有空來文圣閣?”
“我要不來抓你,你這課業打算何時才送來?”說著,她舉起戒尺在徐平頭上輕輕一敲。“整日偷懶,如何得行?你不是要安天下嗎?”
“不安了,誰愿意誰去。我就在這學宮陪著您。”徐平咧嘴一笑。
見徐平這么一說,公孫妙善流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貧嘴。你打算和宇文蕭去大都?”
收起臉上笑意,徐平微微皺眉。“因為宇文逸之事,他選擇投靠我,算起來也快一年了。我得拿出點誠意,否則,日子久了我不放心。”
公孫妙善微微頷首。“利益自是緊要,恩惠也必不可少,該是如此。”說著,她臉色變得有些嚴肅。“莫無涯被為師所傷,應當在大都休養。此人文韜武略,城府極深,你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凡事不可強為,若無合適的機會,不要讓自己陷入險地。”
“師尊是在擔心我嗎?”徐平笑著問道。
“你這滑頭。師父擔心徒兒,這有什么問題嗎?”公孫妙善將頭稍稍偏開。
徐平抿了抿嘴。“沒毛病。您啊,說啥都對。
師尊,武玉寧之事,徒兒自當謹慎,您就放一萬個心。
待到六合一統,天下安定,我來學宮給您釀酒撫琴。
后山再搭個木屋,哪也不去了,天天陪著您。”
“花言巧語!你要真有這心,去把先課業補了。”
“哦!”
看著徐平大步走向文圣閣,公孫妙善微微抬手,金色的內勁緩緩浮現于掌中。“隨便折騰,為師給你兜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