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王晟趕忙點頭。“正是如此。便是破了身子,也必然不敢聲張,否則她的顏面何存?司徒府的顏面何存?
司徒嫻韻不過二八年歲,此事要是捅了出去,她日后如何嫁人?她若是將來被許配給殿下,那也不過是早一步而已。若是沒有許配給您,您也不吃虧。”
考慮再三,紀允開口問道:“她若是告知司徒文又該如何?”
聞言,王晟微微搖頭。“殿下,此類事件在京城數不勝數。當年,傅少御的女兒不就是因此被許給了吳家?”
“你這法子還是不妥。本皇子只是想教訓教訓她,這要是鬧大了,不好收場。”話到此處,紀允眉頭緊鎖。“更何況,司徒嫻韻的身邊跟著一個叫秋兒的丫鬟,此女是七境高手,風險太大。”
“將人支開,下藥不就行了?”王晟微微拱手,繼而笑道:“只要將人約出來,殿下還怕沒有機會嗎?”
聞言,紀允眼前一亮。“細說?具體如何?”
王晟接著道:“司徒小姐酷愛詩詞,殿下何不舉辦一場詩會,邀請京城中的才子佳人參加,再特意派人給司徒小姐送去邀請函,言明此次詩會有諸多名家出席,這樣可以降低她的戒心。而詩會的地點,就設在春香閣。”
沉吟片刻,紀允卻是搖頭否決。“她不會來的,你這法子行不通。”
“殿下,您不是說她與靖北王世子眉來眼去嗎?如今,徐平人在大梁,他的消息對司徒嫻韻應該很有誘惑才對。”言罷,王晟嘴角微揚。
“瞎扯,連本皇子都知道的,司徒府能探查不到?”紀允面露不悅。
“您可是皇子!殿下,有些事也許是陛下告訴您的呢?萬里路遙,也許正是司徒府所不知的呢?”話到此處,王晟臉上掛滿了諂媚。
聽聞此言,紀允當即反應過來,隨之也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錯,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此事一定要辦得隱秘,屆時還要將那個丫鬟支開,找些靠得住的,手腳辦干凈些。”
“殿下英明。”王晟點頭應下。“在下自然不會讓您失望。至于春香閣那邊,在下亦會提前安排妥當。”
“哦,是嗎?”紀允眼露戲謔,嘴角也隨之上揚。“你打算如何安排?起來說話。”
“謝殿下。”王晟緩緩起身。“咱們可在雅間內布置一番,以七仙草燃爐,再于酒中添上蔓嵐汁。此二者無色無味,混合攝入體內,三個時辰都不會清醒。便是司徒嫻韻如何小心,也無法察覺。
至于那個丫鬟,只要殿下能讓她在雅間外候著,在下將她引開。
待時機成熟,殿下自可……”王晟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好得很,有一套。”紀允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此事就交給你辦。若辦得好,本皇子重重有賞。”
聞言,王晟連忙施禮謝恩。
“下去吧!”紀允躺回軟榻,心中的怒意也得到極大的平復。他似乎看到了對方一絲不掛的昏迷在榻上,任憑自己擺布。
與此同時,東宮內,紀賢抬頭望月,負手于后背。“這么說來,老七離開春華宮時憤怒至極?這母子二人可真有意思……”
“回殿下,正是如此。”
聞言,紀賢緩緩轉過身來,手中把玩著東宮太子令。“把月影樓的人撤些回來,盯死他。”
“殿下,有必要嗎?”
“本宮可是受人所托,既是合作,得講誠信不是嗎?”言罷,紀賢將太子令隨手拋起,落下的一瞬間,他又緊緊握住。“也算是打發時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