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她這般焦急的模樣,紀允內心怒火中燒。這個賤人,果然和徐平有一腿。“倒也沒什么要緊事,來,先喝酒!”說著,紀允為其滿上一杯。
司徒嫻韻面帶不屑。“酒就免了,直說吧,想要什么好處?”
“嘖!表妹怎的如此急切?”紀允佯作不解,而后又自顧自的飲下一杯。“連酒都不愿喝,你是看不起本皇子嗎?
既是如此,那我可走了?”言罷,他緩緩起身,將酒杯隨手置于案臺之上。
司徒嫻韻黛眉微皺,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陰沉。“在我面前玩這套把戲,你是有多愚蠢?
秋兒,走。”言罷,她起身離去。
見此情形,紀允臉色微變。待司徒嫻韻行至門前,他突然說道:“據父皇所述:蘇北石用兵過人,徐平遠非其對手,鎮南軍損失慘重,他本人也是重傷昏迷。”
聽聞此訊,司徒嫻韻趕忙轉身。“你簡直胡言亂語!靖北王府有多人隨行,攻防相對,即便不敵,也不至如此。更何況還有岳山王協同,豈會輕易兵敗?荒謬!”
見她情緒有所波動,紀允笑著攤了攤手。“這是父皇說的,你若不信,自然可以派人打探。憑借司徒府的手段,要想確認真假不難吧?”
自打徐平入梁,司徒嫻韻派往玉螭的探哨確實不少。雖偶有消息傳回,卻也沒有太多價值。至于最近這些時日,府上并沒有新的戰報送達。
念及此處,她眉頭緊鎖,內心深處也略有不安。“你還知道什么?重傷昏迷?是多重的傷?”
“坐!”紀允指了指案上的酒壺,再次給自己滿上一杯。“表妹,不過是邀你參加詩會而已,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看這大堂,那么多的顯貴之女,本皇子可是連面都沒出。”
“莫要廢話!紀允,明說吧,你又想撈什么好處?”看著對方連飲幾杯,司徒嫻韻內心的戒備也隨之降低幾分。
“好處?”紀允先是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原來是以為自己想拿這個做交換,這可正好……“能要什么好處?怎么,不過是一同參加詩會罷了,這算嗎?
何必動怒,坐。”
聞言,司徒嫻韻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了原位。“陛下還說了什么?蘇北石雖然有數十萬大軍,鎮南軍與岳州營合兵,也有十余萬精銳。固守城池,豈會如此?”
這特么誰知道?那不都瞎編的嗎。思慮幾息,紀允又將桌案上的酒杯推到對方面前。“咱們是來看詩會的,詩酒詩酒,空座于此豈不無趣?
滿飲此杯,待表兄細細道來。”
見狀,司徒嫻韻拂袖一揮,酒杯當場摔碎在地。“秋兒,讓人換一個來。”
“小姐稍候!”
片刻之后,秋兒端著新杯入內。“這是新盞,尚未用過。”
“去屋外候著。”接過酒杯,司徒嫻韻隨手將其倒滿。“只此一杯。”言罷,她將酒一飲而盡。
看著她喝下此酒,紀允心頭竊喜。“表妹當真好酒量。”
“酒已盡,說吧。”司徒嫻韻不耐煩的瞥了對方一眼。
見搪塞不過去,紀允開始胡編亂造,對甘州的戰局一通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