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酒意漸漸涌上心頭,徐平的腦瓜開始有些昏沉,心中的憤懣也隨之增長。
世家大族多為利,即便真是如此,倒也無可厚非。“得虧老子認真了!北境也不是泥巴做的。
槽!!!!!
老子不信咸魚會選紀允。”言罷,他搖晃著站起身來,迷迷糊糊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腳步虛浮,卻無法停下。
不知不覺間,徐平來到姜云裳的閨房外。他站在門前,眼神迷茫卻又帶著一絲陰冷。
見到來人,屋外的婢子慌忙行禮。“奴婢見過大將軍。”
“讓開。”徐平一把將人掀開,隨手推開了屋門。
“大將軍,大將軍不可啊……”
話未說完,徐平側目而視,只一眼,對方閉口不言。
幾息之后,他踉蹌著走進房間。
閨房內,姜云裳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滿身酒氣眼神迷離的徐平,她心中涌起一股復雜。“徐將軍深夜前來可是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你這女人為何隨時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真叫人掃興。”徐平看著姜云裳,心頭的怒意更添幾分。
“已經夜深,大將軍若是喝醉了,還請回屋歇息。這般行事,恐非君子所為。”姜云裳緊了緊衣袍,緩緩站起身來。
聞言,徐平微微一愣,很快卻又緩過神來。“君子?我何時說過我是君子?你這女人本就心思不純,既是相互利用,還總喜歡擺出一副心無所慮,事無所顧的態度。”說著,他晃悠著走到對方身前,一把將之攬入懷中。“姜云裳,你該侍寢了。”
見狀,姜云裳大驚失色,慌亂掙扎中一把將人推開。“徐平,你我尚未行禮,如今正值國戰,你不要亂來。”
“你不是說你很自知嗎?你不是說該有的覺悟你不缺嗎?”話到此處,徐平抬手一揮,房門當場閉合。“我雖不是啥好人,你與我也不過是一丘之貉。
你的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暗中送去奉天的密信,要不要老子一封封念給你聽?
想當太后吧?想垂簾聽政?亦或是想光復大梁昔日的榮光?
當然,這也正常。”
姜云裳眼神微微一變,而后趕忙平復好心中的思緒。“大將軍喝醉了,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既是合作,該給的尊重還是要有吧?
你若是想要強占我,盡可一試。看看咱們還能不能合作下去,這可是在梁境。”
“嘖!果然換了個地方就是不一樣。”徐平摳了摳腦瓜,打出一個酒嗝。“是姜安民給你的底氣?蠢貨真是無藥可救。
這是大梁生死存亡之際,你猜他會不會因為你來和我翻臉?”話到此處,徐平的眼中除了醉意還多出一份狠厲。“我由著你背后搞小動作可不是顧及姜安民。心比天高命比螻蟻。
姜云裳,陳州已經淪陷,我要是率部退出岳州,你猜岳州會不會淪陷?你猜顧應痕是會殺帝奪位,或是投靠元武?
寬衣。”
“你……”姜云裳低頭垂目,手指緩緩并拳。
見她站在原地,徐平怒意更甚。“聽不懂本將的話嗎?”
“徐平,你簡直猖狂……”
話未說完,屋內一股七境氣息噴薄而出,震的房中各類擺設劇烈搖晃。“我讓你寬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