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入內,又見幾人躍馬而來。
“許司首來了?”紀允快步迎上。“快快有請!”
“見過七殿下,恭喜了。”言罷,許定山跨門而入,并未與之攀談。
粗鄙武夫……紀允暗罵一聲,繼而朝著張岳走去。“張少督快請,屋內早已備好美酒!”
“謝過七殿下。”張岳微微點頭,轉身入內。
幾個時辰過去,京城的達官顯貴陸續到來,府門口已經停滿了各種馬車。
紀允回到府內,四處招呼著前來獻禮的文武朝臣。
便是有眾多熟悉的面孔。他的內心卻極為不悅。四大府主無一人前來,天政府更是可惡至極。不說大司命,左右少司命同樣未至。
在場的朝臣們互相寒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同的心思。
天色漸暗,司徒文與司徒嫻韻的車駕緩緩而至。
“大仲宰到!”府外,門侍吆喝一聲,眾人紛紛側目而視。
“見過大仲宰。”
在司徒嫻韻的攙扶下,司徒文緩緩步入屋內。“都看著老夫做甚?該干嘛干嘛。”
“表妹來了!外公,快上坐。”紀允趕忙小跑過來。“您老也不提前通知,孫兒好去府外迎您。”
聞言,司徒文并未接話,只是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周圍。“丫頭,扶我到那邊。”
“好的爺爺。”司徒嫻韻裙擺一揮,攙扶著司徒文繞開了紀允。
見此情形,屋內的眾人面面相覷。
紀允嘴角不住的抽扯,心中更添幾分恨意。便是如此場合,竟然讓自己下不來臺。
“來人!”
“殿下!”
“待本皇子更衣,準備開宴。”
“諾!”
……
神京城北,幾匹快馬匆匆而來。
“吁!”徐滄勒停戰馬,抬眼遠望京城北大門。“司徒明德的話有些道理,咱們這群人湊湊熱鬧也好。
這日子熬久了,免得紀隆圣他搞不清楚狀況。”
聞言,身旁的老者搖頭一笑。“你這小子真是不老實,便如老王爺那般,總是口是心非。”
徐滄尷尬的嘴角一抽。“阿叔,您這話可不對哈,我……”
“別特么扯犢子,還不是為了小娃。”老者拂須大笑,眼神中頗有幾分豪邁。“徐家人丁單薄,就那么一根苗子。老頭子和你爹有八拜之義,徐家與布家也是百年之交。
放心,你只管辦事,阿叔萬死不辭。”
徐滄眼神微凝,而后抱拳施禮。“您老可是鎮北大將軍,不是我靖北王府的家將。
侄兒在此多謝阿叔。”
“哈哈哈哈!”布信放聲大笑。“你這癟犢子盡說好聽的哄人。放心吧,鎮北軍已經集結,隨時可以兵出虎關。”說著,他從懷中掏出半邊兵符。“小滄,拿好它,阿叔已經年過七旬,鎮北軍一個統帥就夠了。”
兩人言談之際,西門外亦有小隊人馬朝神京飛馳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