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文余光一瞥。“老夫還以為誰在此胡言亂語,原來是靖北王?
說到底還是擔心你兒子罷了,若是寧武駐守大梁,你還會如此上心?”
“放肆!本王……”
“住口!”司徒文怒聲喝道:“你未奉圣召,擅自入京,此事暫且不論。
徐滄,靖北王府的職責是拱衛北境,抵御元武。
論及國政,后勤保障,籌糧募餉,此處安有你說話的份?”
聽聞此言,徐滄勃然大怒。“老賊,你媽了個!”
“粗鄙武夫,若無本宰在此,北境昔年早已淪陷,還不速速退下,免得叫人貽笑大方?”司徒文拂袖一揮,大步走入正中。
“司徒文,是為國事,你喝多了?見人就干?”韓忠眉頭一皺,將徐滄一把拉住。
“呵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武政府的丘八?韓忠,布政府乃四府之次,老夫在此請諫,你來湊什么熱鬧?”說著,司徒文捋順了須髯。“匹夫速退,老夫羞與你多言。”
“彼之汝母!!!”韓忠雙眼圓睜。“你這老狗,氣煞我也!”
“這就動怒?粗鄙不堪。”言罷,司徒文微微拱手。“陛下若要強行增兵,老臣年邁體弱,只能告老還鄉。”
“????”看著眼前這一幕,隆圣帝滿頭問號。司徒文發什么瘋?已有多年未見他這般強勢了。“別吵了,爾等先行退下。容朕三思。”
見隆圣帝轉身離去,眾人紛紛退出文德殿。
偏殿內,司徒文長舒了一口氣。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舒瞿贈予了皇帝白銀上千萬兩,布政府不能動,必須把這個掏空。
一眾文臣在偏殿內議論紛紛,雖不明深意,卻是不得不進言。早在昨夜,司徒明德挨個走訪,今日不同以往,若不拿出必要的態度,司徒文會秋后算賬。
念及此處,魯尚文輕聲問道:“大仲宰此番所為,到底何意?”
“問那么多做甚?少不了你的好處。”司徒文站起身來。“議政司監政令,明日讓令郎前來赴任,老夫給你批條子。”
聞言,魯尚文喜出望外。“多謝大仲宰抬愛!您讓下官咬誰下官就咬誰,一定將事情辦得漂亮。”
“父親,為何突然要反對增兵?”魯尚文話音剛落,司徒孝康大步走來。
余光一瞥,司徒文負手而出。”讓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今日之事,事關重大,別多問。”
“大仲宰,下官這里是暨州剛上來的奏報,還請您老過目。”唐禹錫躬身施禮,從懷中掏出一封文書。
接過文書,司徒文隨意的看了幾息。“暨州來的賦稅先過一遍你手,你身為國稅司司丞,辦事麻利些,莫要讓老夫來操這個心。”
“是,是是。下官知道,大人放心。”
言談之際,司徒文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要想徹底掏空內府,還得加把火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