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駙馬?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不過是個胯下玩物罷了,做不得數。”
“你說什么?”韓布微微愣神,而后怒從中來,臉上的火氣幾乎具現。“逆子,你安敢妄言?韓府時歷三朝,代代忠良,怎會生出你這么個孽障。”
聞言,韓英滿臉的不在意。“迂腐。父親豈不聞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大周如今的局勢何其復雜?紀廉受制于東盧、徐滄受制于北蠻、歐陽正奇受制于孫國安,寧毅就是各方角逐的重點。
他若在,局勢穩定,相互制衡。他若是倒了,徐滄就是下一個。歐陽正奇自是難堪大任,武政府掌全境兵馬,咱們的皇帝陛下如何安心?
好,就算陛下信任,對父親給予厚望。
那么新君呢?新君繼位之后,武政府與如今的北境有何區別?”話到此處,韓英手托下巴,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去年我在教坊司見過徐平,挖眼割舌,弄得蕭世杰死去活來。
此子狠辣,比之其父有過之而無不及。
將他留給新君豈不甚好?咱們何必趟這個渾水?
至于駙馬……呵呵!孩兒在教坊司夜夜當駙馬。那些個賤籍罪女,嘖嘖,演起公主來甚是賣力!炷一滅,燈一熄,她們與紀氏女子有何區別?”
“荒謬,你簡直胡言亂語。”韓布見韓忠并無表態,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些許。“便是如你所述,今日咱們左右橫跳,來日各方都容不下咱們。
武政府與文黨本就相互制衡,也是相互約束。咱們掌兵,他們掌錢,何來的一家獨大之說?
既然忠,就要忠到底。若是左右搖擺渾水摸魚,你以為來日不會被清算嗎?
陛下也好,北境也罷,誰又是善類?”
“的確有些道理。不過,父親所言也不盡然。”韓英笑著站起身來。“打嘛,自然是要打的,怎么打,又是另外一回事。
咱們戍邊司要是打沒了,不用等新君繼位,東盧與北蠻定然兵發大周。屆時,連江山都丟了,誰還在意皇權正統?
依孩兒看,北境雖如腹心之患,列國更是狼子野心。不到萬不得已,咱們還是做做樣子算了。
你當你的將軍,我當我的紈绔,如此豈不美哉?”
“孽障……”
韓布正欲反駁,韓英卻是隨意的攤了攤手。“行了,知道您不待見我,孩兒也就不在此處招惹您了。走了。”言罷,他轉身朝著韓忠躬身施禮,而后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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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忘記定時發布了,現在補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