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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出宮?”門前,幾名護衛將長槍一橫!
“怎么這么臭?大半夜的出去辦差,令牌呢?”
聞言,小太監躬著身子趕忙上前。“二位兄弟辛苦,今晚這宴席人數眾多,恭車是走了一茬又一茬啊,這是最后一車了。”
侍衛捏著鼻子嫌棄的瞥了一眼。“莫要廢話了,令牌呢?”
“這兒這兒!您看!!”
“嗯!“接過令牌,侍衛統領隨意的查看了一番,而后抬手一揮。“去開蓋看看!”
此話一出,小太監心頭震顫不已。“都是些污穢之物,這要是開蓋,此處非得臭死不可啊!!!”
“唧唧歪歪,閃開!”言罷,侍衛將之一把推開。
察覺到侍衛靠近的步伐,恭車內的武玉寧死死捂著嘴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不可,不可啊!這,這……”小太監爬起身來,趕忙沖上前去,滿臉陪笑的躬著身子掏出一小個銀袋。“各位兄弟,這大半夜的當差辛苦了,這些個屎尿之物就沒必要查看了吧!“言罷,他趕忙將銀袋悄悄遞了上去。
“還敢阻攔?”侍衛當場拔刀。
便是此時,一道黑影穿過,以極快的手法將幾名守衛當場打暈。“走……”
見此情形,小太監先是一愣,而后來不及謝禮,趕忙推著恭車朝城外而去。
……
轉眼大半個時辰過去,東宮內,武成乾于案臺前揮筆潑墨。其字跡剛勁雄渾,力透紙背,每一筆劃都似蘊含著千鈞之力,筆畫起承轉合猶如金戈鐵馬,豪邁不失嚴謹,撇捺之間盡顯吞天之勢,橫豎之處猶如壁壘森然。
“殿下,人已經出宮……”南門處解圍的黑袍男子快步而入,單膝跪地。
“知曉了,下去吧!”
“諾!”
得知此訊,武成乾將筆放平,抬眼遠望著門外的黑空。“玉寧啊……皇兄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徐平此人心思不純,日后身處它鄉,你要小心……”
低聲幾句,武成乾拿出手中的太子令把玩了一番,隨后快步朝向城南而去。
與此同時,宇文蕭和徐平早已在城南小樹林中等待。
四周靜謐,只聽風吹樹葉,泛起沙沙聲響。
徐平負手而立,眼神卻不時望向皇城方向。
宇文蕭來回踱步,焦躁的腳步踩碎了地上的枯枝落葉。“世子方才在宴會之上掃了武敬遠的臉面,依在下看,他勢必會在咱們回行途中截殺。
一旦他知曉玉寧離宮,恐怕還會派兵追擊,這是極好的理由。”
聞言,徐平微微側目。“你在怪我嗎?”
宇文蕭臉色微變,趕忙抱拳施禮。“世子言重了,蕭豈敢……”
不弄得他顏面掃地,他怎么派人來搞事情。他不搞事情,武玉寧怎么才能合理的死在途中。念及此處,徐平拍了拍宇文蕭的肩膀。“咱們一人一騎,尋常馬卒是斷然追不上的。只要遠離了大都,武成乾給的通關文書還在,離境不難,不必擔心。”
“………”本想說些什么,宇文蕭最終還是放棄了開口。
皇城內,前去服侍武玉寧就寢的女侍踏入寢宮,卻驚覺公主不見蹤影,扮作她的小玉也早已沒了身影。
女侍大驚失色,當即瞪著雙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她顫抖著雙唇,連聲音都變得異常尖銳而凄厲。“公主不見了!公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