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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徐平眼中閃過寒意。他側身一躲過,抬手按住對方刀柄。“今日乃徐某設宴,若是顧公子覺得不盡興,徐某在此賠罪了。
這刀,是用來殺敵的。顧公子在徐某府上拔刀,是打算殺了徐某嗎?
亦或是說,顧公子認為徐某是敵人?”
“放肆!還不把刀收起?”話音剛落,顧秋嬋拍案而起。“在大將軍府動武,你有幾個腦袋夠徐將軍砍的?“
這個時候還不忘挑事?看來還是沒被我給“捅”傻啊!徐平余光一掃,隨后一手將刀身按回鞘中。“顧公子,這腰間佩刀可不能隨意出鞘!本將今日就當你酒后失手,不要再有下一次……”
“你……”顧銘軒環顧四周,卻見池國棟與蕭良圖均未表態。
雖然明面上是一派,但私底下這兩人的心思連顧應痕也無法完全摸透。
為免臉上掛不住,顧銘軒只得死死握住刀柄。“哼!我若拔刀!你帶如何?你敢殺我不成?!!!”
聽聞此言,徐平緩緩松手。他捏著下巴仔細思考片刻,隨后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敢!!!”
“我……”
就在顧銘軒欲開口之際,趙秋山趕緊站起身來打圓場。“顧公子,徐將軍為我大梁立下赫赫戰功,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今日是個喜慶日子,莫要傷了和氣!
有什么事不妨好好說,好好說嘛。”趙秋山一邊笑臉以對,一邊伸手拉住顧銘軒。
院內的大部分人都不把顧秋嬋和小皇帝放在眼里。皇帝年幼,太后不過是外戚干政的棋子,傀儡而已。
一眾大臣或是面露尷尬,眼神閃躲。或是小聲議論,交頭接耳,眼神只在徐平和顧銘軒之間來回游走。
池國棟正坐在側位之上,端著酒杯,冷眼旁觀。非但嘴角掛著一絲嘲諷,還自顧自的品的酒來。“看看這朝堂的笑話,外戚與新貴的爭斗,真是有趣!”
“池相還是少言吧!”蕭良圖輕搖手中羽扇,眉頭微皺,內心也在權衡各方利弊。
即便有人圓場,顧銘軒依舊甩開了趙秋山的手。“呵呵!口出狂言!本少乃鎮國公府嫡長子,你敢殺我,我保證你征南大將軍府雞犬不留。”
“母,母后……”梁幼帝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嚇得不輕。他小臉變得煞白,緊緊抓住顧秋嬋的衣袖。
顧秋嬋收起臉上笑容,眼中亦是閃過一絲不悅。她輕輕拍了拍梁幼帝的小手。“皇兒別怕,有母后在。”
幾息之后,她側臉看向顧銘軒。“你簡直太放肆了!在本宮和陛下的面前,竟敢如此撒野,眼里還有沒有皇家的威嚴?你……”
其人話未說完,徐平體內的修為已然開始翻涌。他抬手擒住對方脖頸,隨后將之拉到自己跟前。“征南將軍府雞犬不留?
拼后臺嗎?嘖嘖!這列國天下,徐某還是第一次聽過那么可笑的笑話。
顧銘軒,別說你了,這話恐怕連你爹都不敢說。”言罷,徐平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徐某若是有失,你猜我大周皇帝陛下會不會以舉國之力伐梁?與元武二分大梁也不是不可以嘛。
你不妨再猜猜……家父會不會將你顧氏屠戮殆盡?”
顧秋嬋見顧銘軒愣在原地,趕忙拍案而起。“還不將他送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