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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鄭崇年大驚失色,他還欲開口辯駁,廉木挺著微胖的身軀站了出來,臉上堆滿笑容。“大將軍莫要動怒啊,鄭大人也是為朝廷著想。聽聞徐將軍在大梁私自處置當地官員,卻未向朝廷報備,這可是事實?”
聽聞此言,許定山大步上前。“廉木,徐將軍在大梁是奉命行事。
陛下既授之岳州刺史,自當節制岳州的一切事務。何時輪到你開口?”
“哦?許司首這是連話都不讓人說了?“
“呵呵呵!付國忠,你何時轉投的監政府門下?本司怎么不知道?”
“魯尚文,你別滿口胡言!你在南安收受賄賂,本司要參你一本。”
“邦政司插什么言?魯尚文,你先把自個屁股擦干凈再說。”顧令先從人群中出列,隨后冷笑一聲。
“顧少宰好大的官威?真當自己是布政府大仲宰?”傅乘風亦是滿臉不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愈發劍拔弩張。
“少司君又為何插言我監政府之事?”幾息之后,劉裕笑著出列。他先向太子和眾人拱手施禮,隨后轉身指向徐平。“徐將軍,你雖立下戰功,卻犯下諸多罪行,今日,微臣便要在此一一羅列你的罪狀!”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眾人紛紛側目,或是面露驚訝,或是幸災樂禍。
“哦?是嗎?來!請開始你的表演!”徐平將頭一歪,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只待其人下文道來。
見他如此,劉裕嘴角一抽。“徐平,你身為大周臣子,卻私自與大梁勾結,妄圖謀取私利,此乃不忠之罪,罪一也!
你在大梁駐軍期間,擁兵自重,不聽朝廷調遣,致使政令不通,此乃違抗圣命之罪,罪二也!
再者,你放縱麾下兵卒燒殺搶掠,擾亂民生,屠戮岳州平民,使百姓怨聲載道,此乃不仁之罪,罪三也!
還有,你擅自更改軍制,擴充軍隊,意圖謀反,此乃大逆不道之罪,罪四也!
你與朝中文臣來往密切,結黨營私,擾亂朝堂秩序,此乃亂政之罪,罪五也!
你在大梁肆意妄為,與梁國太后茍且,破壞兩國邦交,此乃誤國之罪,罪六也!
欺上瞞下,虛報戰功,騙取朝廷賞賜,此乃欺君之罪,罪七也!
生活奢靡,貪污軍餉,中飽私囊,致使兵卒困苦,此乃貪婪之罪,罪八也!
你還蔑視朝廷法度,隨意處決官員,草菅人命,此乃殘暴之罪,罪九也!
最后,你蠱惑人心,煽動百姓,妄圖自立為王,此謀反之心昭然若揭,罪十也!!!”
劉裕一口氣說完,臉色漲得通紅。待其稍復心情,低頭偷瞄了蕭如諱一眼。
“有意思!真有意思!”徐平聽完,不怒反笑,他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口口聲聲說本將犯下十大罪狀,可有真憑實據?若無證據,便如此污蔑于我,本將不知道你劉府九族有多少人頭夠砍?”
聽聞此言,劉裕臉色一滯,雖羅列了徐平的十大罪狀,大多卻是捕風捉影,并無確鑿證據。但蕭如諱讓自己出來跳腳,早已言明了一切。這些罪狀,既難查實,也難澄清,自己斷然無恙。
念及此處,他冷哼一聲。“徐平,你休要猖狂!此皆可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