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豈非得不償失?”
“巧舌如簧!!!你行軍打仗的本事若有嘴上功夫這般厲害,恐怕早已拿下甘州。”話到此處,隆圣帝接過酒盞,將之一飲而盡。“行了行了,此事容朕再行斟酌。枉費朕留你在此用膳,狗嘴吐不出象牙,跪安吧。”
“嘿嘿!皇伯父圣明!那……侄兒就先行告退了。”言罷,徐平撣了撣衣袍,隨后極其恭敬的行上一禮。“皇伯父早些休息!回宮后不妨與皇伯母好生聊聊!
這有些話,榻上才好開口嘛!皇伯父,侄兒告退咯!!!”說完,徐平撒腿就跑。
“嘿!你個不要命的兔崽子?你還敢拿朕來開花腔?”隆圣帝正欲起身,卻見徐平幾息就跑得沒影了。
見他離去,隆圣帝無奈一笑,再飲一盞美酒,他又微微搖了搖頭。“父子兩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欠收拾……”
……
與此同時,東盧,東都。
萬家燈火,夜幕漸深,一道圣旨讓楊府上下的氣氛頗為特異。
楊府偏廳,燭火搖曳,映照著一桌豐盛的菜肴,卻無人有心思動筷。
楊文忠端坐于主位之上,臉上掛著難以抑制的煩悶,手中緊握著圣旨。
“師師啊,”楊文忠緩緩開口,語氣中也帶著明顯的無奈。“陛下他看上了你,這可是咱們楊家天大的福分!
皇貴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駕馭的,但為父相信你辦得到。只要你入宮,成為寵妃,咱們楊家便能一掃多年頹勢。
白玉書和聞孝國對咱們打壓已久,若不能博得恩寵,北伐恐怕就要落到于家的頭上了。”
“呵啊!好困!那又如何?”楊師師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一襲緋紅色紗衣松松垮垮的裹著上身,雪白的長腿若隱若現。
“阿姐,你過了啊!”楊再業眉頭一皺,不由的白了她一眼。“父親與你說話,你就這個態度?”
“我什么態度?此處有你說話的份嗎?”楊師師微微側身,裙擺高高撩起,修長的大腿隨意蹺在一起。“父親那么想入宮?你自個兒咋不入宮去?”言罷,她嘴角叼起煙槍,裊裊青煙從嫣紅的唇邊升起,繚繞在其眉眼之間。
見她如此,楊文忠冷哼一聲。“你也是我楊家子嗣,陛下圣旨在此,府中又添諸多有難處,你就不能為楊家出一份力?”
“什么玩意?”聽到其父的話,楊師師只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她緩緩吸了一口煙袋,而后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爹,我勸你別做什么美夢了,老大不小的,整日就不想點靠譜的事。
皇帝老兒都快六十了,你想讓我守活寡不成?說話帶腦子。”
”你……你個逆女………”
“莫要無能狂怒。”楊師師漫不經心的開口打斷,聲音沙啞而尖銳。“我可當不了什么勞什子皇妃,你死了這條心。”
楊文忠臉上的無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勃然大怒。“師師,你這是什么話?這可是皇帝的旨意,你想讓為父抗旨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