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首就免了!你這裝模作樣的嘴臉比這教坊司的胭脂水粉還讓人作嘔。
依本公子看,你像是大梁的細作!”徐平步步緊逼,眼中透著不屑。“再敢胡言亂語,老子當眾扒了你的皮。”
“細作?”
吳鎮疆瞳孔微縮,正當他欲上前之際,徐滄卻一把將之拉住。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他自顧自的吃下一顆葡萄。“你急個雞毛?那么大的樂子,看戲不好嗎!”
聽徐平如此說到,柳清婉臉色微變,又很快恢復常態。“公子,您怎么能憑空污蔑,清婉一個弱女子,怎么承受得起這般罪名……”
就在眾人紛紛看戲之際,一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出,頗有些陰陽怪氣。“你說清婉姑娘是大梁細作,可有證據?莫不是為了逃脫罪責,故意編造謊言。”
“就是,空口無憑,可不能血口噴人!”周圍人紛紛附和。
聽聞此言,徐平冷笑一聲。“證據?本公子抓人還需要證據?”
柳清婉一聽,心中慌亂,卻又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公子,您怎么能這般冤枉我,清婉真的是清白的……”
見狀,那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向前一步,張口就帶著挑釁。“你說抓就抓,你以為你是誰?
吳司首,你乃武政府的官,莫不是要管這天政府的事不成?”說著,他一把將柳清婉拉到身邊。“小子,你今天要是拿不出確鑿證據,就給清婉姑娘磕頭賠罪!”
“就是就是!大伙都是來消遣,吳司首是想以大欺小不成?”舒亭方亦是出聲調侃。
“我道是誰,讓本司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股子惡臭。”吳鎮疆眉頭一挑,隨后擺出一個請便之態。“司徒孝康的狗?來來來!本司也想看看你有何能耐讓他給此女賠禮。”
“你罵誰是狗?”
“誰接話老子罵誰。”
“吳鎮疆!”
“哎!爺爺在此!”
“你……”
就在這時,教坊司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老鴇見里面鬧得不可開交,早早便派人前去報了官。
一群兵丁沖了進來,為首者當即大喝一聲。“都住手,發生何事?”
柳清婉見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哭著跑到對方面前。“大人,此人無故羞辱小女子,還動手打人,甚至污蔑小女子是大梁細作,求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領頭者看向徐平,當即皺眉問道:“你為何對這位姑娘動手,還污蔑她是細作?此乃教坊司,隸屬天政府,鬧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小小一巡防營領班,你好大的威風?”吳鎮疆抬腿便是一腳,當場將之踹翻在地。
見狀,一眾兵丁正欲圍攏,其人卻是慌忙爬起身來。“司……司首大人?您……也在呢?”
“吳鎮疆,你莫要以大欺小!”中年男同樣站了出來。“
“趙福,本司勸你莫要管著閑事,免得有人扒了你的皮!”
此話一出,趙福開口大笑。“呵呵!你好大的口氣?本丞倒要看看,在此教坊司內誰敢扒了本丞的皮。有本事……”
話未說完,徐平反手就是一巴掌,將之當場打飛在墻門側。“狗東西,以下犯上,你有一百個腦袋夠本將砍嗎?”言罷,他從懷中掏出將令,抬手便砸在了對方腦門上。“撿起來!把令牌撿起來!!!”
“你……你你,你……”趙福大驚失色,顧不得流血的嘴巴,趕忙摸爬著撿起令牌。但見其上刻著“征南大將軍”五字。
幾息之后,趙福臉色巨變,隨后摸爬著跪到徐平跟前。“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啊!請大將軍恕罪!還請大將軍恕罪!”
此話一出,教坊司內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先是面面相覷,隨后議論紛紛。老鴇聽是征南大將軍,臉色嚇得慘白,慌亂中栽倒在地,死命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