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否要卑職前去回絕?”
”昨晚的事才剛剛發生,今天就來請本王赴宴,他腦袋里也全是歡樂豆?”徐滄捏了捏下巴,隨之負手起身。”這個狗日的,什么銀子都敢賺,兩國乃世仇,還敢賣男丁給元武,他怕是忘記禺王是咋死的了。”
“王爺,司徒文一倒,司徒府這是后繼無人啊。”管家拿起案臺上的請帖,同樣仔細端詳了一番。“司徒孝康在朝中勢力不小,為爭奪大仲宰之位,他與顧令先斗得你死我活。
咱們若是曝出此事,顧令先恐怕做夢都得笑醒。”
“也不能便宜了他。此乃小人,又是皇帝一手扶持,若是讓他得勢,不好處理。”徐滄摸著胡須沉思片刻,許久方才開口。“你去回復司徒孝康,就說本王今晚準時赴宴。”
“王爺,去望江樓是否……不太妥當?”管家皺了皺眉頭,開口提醒。“此樓地處顯眼,必然有大量內衛與皇城司的探子,咱們與司徒孝康私下會面,陛下若是得知……”
“無妨!司徒孝康不就是這么想的嗎?”徐滄隨意的擺了擺手,伸個懶腰便走出屋內。“若是挑隱蔽之處,紀凌知曉了反而不妥。正大光明的沒啥不好。”
“是!王爺!”
……
轉眼已是華燈初上,神京城的夜色頗有些怡人。
徐平獨自穿行在曲折幽深的街巷,街邊搖曳的燈籠散發著昏黃之色,在其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依照武承乾留下的地址,他前往位東關的老酒館。此刻的老酒館里喧鬧非凡,酒客的劃拳聲、談笑聲交織回蕩,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酒氣與煙火氣息。
推門而入,徐平環顧四周,只見武承乾早已在酒館角落的位置等候。他身著一襲低調的深灰色長袍,腰間系著一塊古樸的玉佩,燭光在其臉上晃動,勾勒出深邃的輪廓與似笑非笑的神情。
見徐平進來,武承乾抬手,示意他坐在對面。“自大都一別,許久未見,賢弟倒是風采依舊啊。”
“別來無恙。”徐平甩開尾袍,順勢便坐在了對方的側面。“賢兄孤身來此,就不怕長眠在這神京城內嗎?”
“你能赴約,足見守信。”武承乾拿起桌上的酒壺,緩緩為徐平斟滿酒杯。“來,莫要急著說這些,先喝一杯,權當助興。”
“這酒太烈。”徐平并未端杯飲酒,而是自顧自的拿起一壺茶盞。“賢兄不愧是元太子,果然膽略超凡,愚弟佩服。
邀愚弟來此,有何目的,不妨直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