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徐滄端起酒杯淺酌一口,香醇的美酒在舌尖蔓延。“司徒孝康,這柳清婉姿色不錯,吾兒正值壯年,帶回府上以做消遣罷了。怎么,司首大人不舍割愛?”
“消遣?”司徒孝康冷笑一聲,笑聲中更帶著幾分陰陽。“這神京城內誰不知道柳清婉是本司推上臺的角兒?這般行事,未免不把我司徒府放在眼里了吧?”
“哦?那很厲害咯?需要放在眼里嗎?”徐滄突然反問,未等對方回嘴,他一把便將桌上的酒水推翻在地。“司徒孝康,你是你,司徒府是司徒府。
倘若令尊在此,徐某還稍敬幾分。你?區區一二品司首,你他娘的算哪根毛?”
此話一出,屋內的眾人瞬間愣在原地。一眾仕女慌忙跪地,連帶著端盤倒酒的手也不停顫抖。
聽聞此言,司徒孝康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徐滄,你這是何意?
柳清婉乃是本司的人,徐平這么做,無異于打本司的臉,讓本司顏面掃地!你靖北王府是想與司徒府刻意為難嗎?”
“嘖!怎么就聽不懂人話?你是你,司徒府是司徒府。司徒文都病入膏肓了,你還在這扯什么虎皮?莫說區區一個歌姬,本王就是搶了你的小妾,又待怎樣?”言罷,徐滄手指一敲臺面,震得滿桌菜肴來回晃動。
“好好好!很好!不愧是你!”司徒孝康怒極反笑,眼底的神色卻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不屑。“徐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以為你是靖北王,就可以肆意妄為嗎?你以為有兵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哼!笑話!在這神京城內,還輪不到你靖北王府撒野!”
此話一出,徐滄當場就笑出聲來。“靖北王府自然無法在神京為所欲為。言外之意,你司徒府就能把大周朝的天給遮了?呵呵呵!這話好啊!這話妙啊!這話你該去陛
司徒孝康,你厲害,你了不起,你為個妓院的歌姬與老子叫囂,你可真能耐啊你。”
“啪”的一道聲響,司徒孝康猛拍桌案。“如此說來,你父子二人是鐵了心要與我為難?徐滄啊徐滄,呵呵!聽說你在籌劃著北伐吧?”話到此處,其人拂袖一揮,掏出一疊銀票就拍在桌上。“拿著本司籌集的糧餉,還想敲爛本司的碗?你可真有一套。
今日若不給本司一個交代,呵呵,你還想北伐?就靠著北境那三瓜兩棗的賦稅?你在做你的春秋大夢?”
“這么說來!司首大人是在威脅本王?”徐滄撣了撣衣袍,隨后緩緩起身,拾起案上的銀票便往懷里揣。“嘖嘖!不拿白不拿!
司徒孝康,北伐可是國之大計,你言外之意,陛下的圣旨都不如你國稅司的官印?你這樣本王很難辦啊!”
“好大的帽子!徐滄,別以為本司不知道你在打著什么主意。”見硬的不行,司徒孝康突然側目一笑。“銀子,可是好東西。有些事還是莫要把臉撕破了。否則,的確很難辦。”
“難辦?”徐滄一手掀翻桌案,隨即扒開對方便朝屋外走去。“依本王看,小老弟,你還是洗洗睡吧。”
見對方離開,司徒孝康正欲阻攔,一名侍從卻匆匆走進大廳,腳步慌亂,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聞探報,司徒孝康臉色驟變,原本鐵青的臉變得更加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