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艱難的抬起頭,眼前景象讓其心中一緊。“你是何人……”
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站其面前,面具上的牛鬼紋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格外猙獰。“認得我嗎?”那聲音經過面具做偽,顯得格外陰森和冰冷。他轉動著手中的鎏金指虎,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牢房內格外清晰。
“內衛?你是誰?”司徒少華在一旁突然醒來,鐵鏈被他拉得嘩啦作響,眼中還燃燒著極致的憤怒。“你個狗東西!權力的爭斗,都是上面幾人的游戲,你以為你是誰?司徒府不會放過你!!!你……”
話未說完,韓英抬腳便踹在了司徒少華的胸口。“聒噪!”
指虎上的尖刺瞬間刺破胸口皮膚,鮮血噴涌而出,司徒少華整個人被踹得向后倒去,撞在墻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你說得很對!都是上面人的游戲!我也是為了保命而已!”說著,他又俯身上前。“入了內衛的大牢,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這兒的規矩。”
“你待如何?”司徒少華雖紈绔,內心卻絲毫沒有膽怯。他握著鐵鏈掙扎起身,隨后一口血痰吐向對方。“大周尚未立國,我司徒氏便已存在不止百年,待老子出去,有朝一日定將你千刀萬剮!!!”
“你還想出去?”韓英摘下手套,露出掌心的青銅刺青。“嘖!倒也不對!你們的確有可能出去,就看靖北王父子拿什么與陛下交換了!”
言罷,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兩名獄卒立即抬出一個冒著熱氣的銅盆,里面浸泡著燒紅的鐵鏈。
“住手!!!”見此一幕,司徒嫻韻拼命掙扎,鐵鏈在其手腕上勒出更深的傷口,鮮血順著手臂不斷流下。“有什么沖我來!”
“急什么?一會有你好受的!”韓英緩緩蹲下身子,面具上的牛鬼紋幾乎貼到了司徒嫻韻的臉頰。“據我所知,你和徐平走得很近?為了你他可是大鬧七皇子的賜婚宴啊!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一個靖北,一個鎮南,嘖嘖!再加上當朝文首的嫡孫女,你們是不是想里應外合,是不是想顛覆朝廷?”
“放你娘的屁!”聽聞此言,司徒少華突然發出一陣狂笑,笑聲中帶著血沫,聲音在此間四處回蕩。“既然是我爹整死了徐遠山,你說北境會與司徒府聯合?你他娘的說話帶腦子。”
“誰知道呢!”韓英側臉一笑,隨即抓起滾燙的鐵鏈便抽在對方手臂之上。“是真是假于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聽什么。
二位都是聰明人,又何必枉受這些皮肉之苦呢?激怒我,沒什么好處!”
只一瞬間,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司徒少華死死咬住牙根,半聲都沒哼出來。“沒吃飯嗎?你就這點能耐?老子牽條狗來都比你勁兒大。”
聽聞此言,韓英卻不為所動。“當年徐遠山在北境私鑄兵器,說!你們司徒府提供了多少銀子?”
“一個銅板!怎的?”司徒嫻韻甩開臉上的發絲,露出一絲嘲笑的神情。“一千萬兩,又待如何?”
“你敢耍我?”韓英惱羞成怒,抬手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給臉不要臉!”
司徒嫻韻的頭重重撞在石壁上,鮮血順著臉頰大量滑落。即便如此,她依舊笑著,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會死得很慘!這一點,我可以確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