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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衛竟然會有你這樣的人,看來陛下的內廷司也該換些面孔了。”說著,司徒嫻韻突然心頭一顫,隨后抬手指向對方。“不對!你,你是韓英!!!國公府的嫡長孫……”
“哦喲?很聰明嘛!”韓英靠回椅背,發出一聲嗤笑。“怎么猜出來的?”
“京城第一紈绔居然有這等心機,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司徒嫻韻看了兄長,又轉頭看向對方。“所有人你都直呼其名,除了韓忠。即便是陛下的內衛,提及某些人也會有所敬畏。
而你嘛,自幼出身不凡,且不說大都督府的威望,即便你爹韓布,也在軍中頗有影響。”
“嘖!的確有點東西!對老頭子的畏懼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時半會改不了!”說著,韓英從懷中摸出枚刻著獬豸紋的令牌晃了晃。“紀曉蝶之事真與我無關,我可是冤枉得很啊!她怎么死的,司徒小姐,能告訴我嗎!”
“你想說什么?”司徒嫻韻心頭一顫,卻強壓住臉上的表情變幻。“她怎么死的,與我有何關系?若不是你聲名狼藉,韓府權勢過甚,她又豈會自尋短見。”
“好像也對!”韓英取
現如今,陛下給機會讓我改名換姓,從今往后當一條獵犬守在這內廷司!可本統領生性風流,按耐不住心中寂寞啊!
司徒小姐,你說我該如何?”
“入了內衛,你還想當人?”一旁的司徒少華喊著喊著突然開口調侃。“咋的,你還打算脫離出去?”
其人話音剛落,韓英當即一鞭子甩在對方身上。“人與人交流,豬湊什么熱鬧?”
“你……”
“你什么?本統領今日可是救了你們,算不算恩人?非但如此,那靖北王府的徐平也該對我感恩戴德吧!否則……”話到此處,韓英側臉看向司徒嫻韻。“入了天牢,別說貞操,連死都是一種奢侈。”言罷,他抬手指著遠處一陰暗角落。“那里面關的是顧令先的家眷,其小女尚不足十六,連下體都撕裂了,懂嗎?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喲!”
司徒嫻韻心頭一緊,當即籠緊身上那破損的衣袍。“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讓你們老實點罷了!與其讓稀里糊涂的受刑,不如隨便說點有的沒動。
該慘叫慘叫,該哭喊哭喊,別不小心露出馬腳來。”說著,韓英突然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陰寒。“尤其是你,司徒大小姐。”
“你想要什么?”話剛說完,司徒嫻韻突然眼神一凝。“不對,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只是想重獲自由……”
“對!也不對!”韓英微微一笑!“徐平為了你大鬧賜婚宴,滿城皆知。”說著,他目光掃過對方腕間的血痕。“陛下本就忌憚徐家,你若死在牢里,北境怕是不消停喲!”
“嘖嘖!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韓英突然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二人。“所以,你們的命暫時攥在我手里。配合得好,興許還能等得見出去的一天,徐平也會欠本統領一個大大的人情,不是嗎?
若是配合的不好,那你們可就慘咯!”
聽聞此言,司徒少華眉頭緊皺,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盤?你想借助北境來離開此地?這不可能!
內衛不同于尋常,一旦進了,陛下絕不會容忍有叛者……”
“若是這天下不姓紀了!將來的事,誰知道呢?”韓英重新戴上面具,冷笑混著鐵鏈聲在牢房回蕩。“記住,在這天牢里,我就你二人活下去唯一的希望!讓你們干嘛就干嘛,你好我好大家好!別犯蠢……”言罷,他披風一甩,緩步離開了此內。
鐵門重重關閉的瞬間,司徒少華望著韓英離去的方向,輕聲問道。“你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