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念嬌放下畫冊起身,連帶著裙擺掃過地面。“休要在此含沙射影!本宮行得正坐得端,就不勞煩郡主擔憂了。”說著,她跨步上前,看著對方的衣著掩嘴輕笑。“我大金的郡主平日里就這裝扮?穿得如此單薄,怕不是深閨寂寞,想惹人注目吧。”
“你別急啊,我又不是你同行。”言罷,白玉茹自顧自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此話說完,蘇念嬌嘴角一抽,當即開口回懟。“私下里還偷偷畫那人的畫像,白郡主好不知羞。
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要攻打我朝了,你是不是開心得緊!咱們大金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郡主。”
“偷偷摸摸?有嗎?本郡主若是偷偷摸摸你還能瞧著畫冊?怎么,莫非皇后娘娘后腚子開天眼了?”說著,白玉茹緩緩起身,與其四目相對。“為何有我這樣的郡主?身為國母,自然是皇后娘娘積德不好,老天爺懲罰你唄。”
“……”此話一出,蘇念嬌好一陣郁悶,險些沒氣昏過去。“哼!伶牙俐齒!本宮羞與你做口舌之爭。”
“口舌之爭?呵呵!素聞皇后娘娘極擅口技,玉茹又豈敢與您相較。”
“你……白玉茹,后日便是陛下壽辰,乃舉國同慶之事。身為郡主,理應進宮慶賀。這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責任!莫要因為你的任性,壞了皇家的顏面!”蘇念嬌怒聲說道,胸口劇烈起伏,一把將手諭拍在了對方身旁的案臺之上。
“本分?”白玉茹微微一頓。“這郡主府內逍遙自在,我何必去那皇宮受氣?再說了,陛下可不待見我,他的壽辰,與我何干?
手諭是娘娘要來的吧,倒是您,許久未見了,急著要我入宮,怕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目的?”
“你……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蘇念嬌心頭一顫,當即臉色大變。“你以為你是誰?若不是皇上念及舊情,暗通與周狗,你這郡主府早已不復存在了!”
對方的話讓白玉茹極為不爽,她上前一步將之推開,隨后一把拿回畫冊。“皇后娘娘莫不是想威脅我?與周狗暗通?呵呵!說來,倒是您啊……當年被徐滄……”話到此處,她故意拉長語調,眼神中帶著惡意的戲謔。“怎么樣,他是不是超猛的!!!”
這句話如同匕首,直直刺進了蘇念嬌的心底。她臉色瞬間變幻,雙手不自知的緊緊抓住裙擺。“白玉如,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胡說?娘娘,我可是瞅著明康太子根本不像陛下啊,說不準就不是皇氏血脈呢。”白玉茹的笑聲中帶著幾分刻意的俏皮,眼中還滿是嘲諷。
“住口!你住口!”
“此處又沒有外人!我不會說出去的,娘娘就承認了唄!”言罷,白玉茹抬手挑起對方的下巴便湊上前去。“嘖嘖!徐滄那死不要臉的龜孫王八蛋,他還真是不挑食。”
“別碰我!”蘇念嬌一把將人拖開,旋即快速整理好自已的衣衫。“哼!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來掩飾自已內心的痛?
他若是在意你,當初怎么會殺你兄長?當初又為何不帶你離開圣天?自欺欺人,你就是個豬油蒙心的蠢貨。”
“鐺”的一道聲響,白玉茹眼神驟變,兵器架上的長劍當場出鞘。“你敢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割下你的腦袋送去燕城?”
“怎么?被本宮戳中了痛處?被本宮說到了你心底的創口?”說著,蘇念嬌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緩緩展開。“哨子送來的!徐滄帶著司徒孝憐回北境了。怎么樣,意不意外?
想來,此時的他早已忘了你是哪個街頭的路邊一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