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只談撫民,不談用兵,這些個老頑固沽名釣譽,頗好名聲,此皆仁德之舉,他們豈會反對?
再者,這幾人的門生故吏頗多,讓他們在朝堂之上為您進言,不怕陛下不答應。”
其人話音剛落,李敢接著說道:“咱們還得準備一份詳細的奏表,包括太子親軍的編制、糧草供應、行軍路線等等。有了這些,娘娘哪里也好交代。”
“倒是好辦法!”耶律明康大喜,拍著兩人的肩膀笑道。“就依你們所言。明日一早本宮就開始籌備此事。”
“還不快去取圖來!”見對方如此,李敢抬手一揮,侍從趕忙將輿圖送至。“殿下,咱們不如細說!”
“也罷!告訴膳房,將酒菜送來此處。”
三人相視一笑,耶律明康與其幕僚徹夜長談。幾人圍坐于案臺四周,桌上擺滿輿圖、文書和筆墨。
陳墨不停書寫,將一條條計策記錄。李敢則指著輿圖,分析邊境的地形和局勢。從組建太子親軍的具體人選,再到校將選拔和糧草籌備,無一不細細斟酌。
“殿下,還有一件事。”待到深夜,陳墨停下手中的筆。“陛下近年癡迷丹藥,咱們可以在請旨之時提及為陛下在邊境尋找珍稀藥材。
如此一來,既能迎合陛下喜好,又能讓陛下感受您的孝心。”
“這個法子不錯!”耶律明康點頭稱贊。“陳先生果然足智多謀。
什么狗屁鎮北軍,不過是群烏合之眾。此次遠赴邊疆,本宮定要殺得周狗血流成河。還有那徐滄,其子頗為囂張,此番本宮就要讓世人好好看看,靖北王府也不過如此!!!”
幾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天空已泛起一抹魚肚白……
天還未完全亮透,耶律洪陽便起身離開了皇后寢宮。折騰一夜,蘇念嬌的心底早已是暗恨不已。她側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眼神空洞無神。
待對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此處,她才緩緩起身,臉上滿是厭惡與憤怒。
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蘇念嬌起身徑直走進浴房。
滾燙的熱水持續澆在其人身上,她卻覺得遠遠不夠洗去昨夜的恥辱。
蘇念嬌屏退宮人,拿起澡巾用力擦洗著自已的身體,仿佛要將耶律洪陽留下的痕跡盡數抹去。“你個老東西!總有一天本宮要讓你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隨著她不斷擦洗,身上漸漸泛起一道道紅痕。可蘇念嬌卻渾然不覺,依舊不停重復著那個動作。
恰在此時,侍女端著水桶入內。
看著主子瘋狂擦洗身體,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娘娘,娘娘!您別再擦了,這樣會傷了身子的。”
蘇念嬌猛然轉身,眼神極其兇狠。“給本宮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言罷,她拾起一旁的水瓢便砸在了侍女的身上。
待到對方離去,望著鏡中自已布滿紅痕的身體,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不過幾息,便奪眶而出。
看著滿池的花瓣,她突然想起了當年被徐滄擄走的那段日子,想起了自已被迫寫下“靖北王府威武”這幾字時的屈辱。
思緒飄蕩,仿佛回到了當年……
“喲呵?老天開眼啊,這是哪兒跑來的小娘子?還是只蠻狗?”徐滄叼著枯草的笑臉漸漸變得清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