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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身著一襲淺粉色羅裙,襦裙上繡滿并蒂蓮,薄如蟬翼的紗質披帛纏繞雙臂,半掩著胸前風光。她高梳靈蛇髻,一支玉制牡丹簪斜插,杏眼含春,瓊鼻小巧,櫻唇不點而朱。
嫻妃則身著淺紫色襦裙,裙裾繡著銀線流云紋,廣袖上綴著的銀鈴發出清越聲響。百合髻上簪著琉璃花釵,淺紫色的琉璃花瓣晶瑩剔透,柳葉眉下,一雙翦水秋瞳波光瀲滟,瓊鼻秀挺,粉唇微抿,自有一股溫婉氣質。
鵝黃色素裙的淑妃梳著雙螺髻,髻間插著珠串與絹花,裙擺繡著纏枝蔓草紋。她眉眼彎彎,臉蛋帶著些許嬰兒肥,小巧的鼻下,紅潤的嘴唇若有若無的噙著笑意。
最后一位身著黛青色襦裙惠妃,裙上繡著水墨竹紋,她挽著飛仙髻,一支青玉竹節簪高插,幾縷發絲垂落頸間。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眼尾點著胭脂紅,高挺的鼻梁,朱唇似染丹砂,冷艷中透著優雅。
五位女子或華貴端莊,或嬌俏溫婉,或靈動冷艷,于這小小屋內百花爭艷,令一眾達官顯貴目眩神迷。
“臥槽!這特么不是大金的宮服嗎?”
“你別說,還真就是金廷的宮裝!去年秀坊間還在我這訂過布匹!“
“連皇后和四妃都能扮?這天上人間屬實是好大的膽子!”
“孤陋寡聞了吧?這會所主家乃是大周靖北王府的世子,與金人世代血仇!”
“就是就是!這是在奉天,又不是在蠻子的圣天城,有什么不敢的?”
“管那么多作甚?人敢扮,老子就敢玩!”
“不就是一萬兩嗎?老爺我出三萬!!”
“三萬五!”
“本少爺出八萬!!!”
“十萬!”
“十萬算什么?爺出白銀十二萬!”
看著樓下哄搶的富商巨賈,蕭良圖眉頭一皺,朝著隨侍嘀咕幾句。
幾息之后,三樓傳來一道吆喝。“相國大人出白銀二十萬兩!!!”
“不過區區二十萬……”池國棟老臉一紅,心里癢得跟貓爪一般。“哼!老夫出二十五萬!”
“三十萬!池國棟,你非要與本相過不去嗎?”
“喲呵?蕭良圖,沒銀子就閉嘴!本相出三十五萬兩!”
“你……”
隨著一陣激烈的爭奪,唯一一塊三級會員玉牌最終以白銀四十八萬兩被池國棟大笑著收入囊中!
隨著拍賣結束,現場氣氛已近頂峰。
片刻之后,數名壯漢抬著巨大的酒桌緩緩走入大堂。
其上擺滿各種美酒,它們均已被徐平用蒸餾提純。每一種都盛放在精美酒具之中,或是晶瑩剔透的玉杯,或是造型獨特的酒樽,亦或是奢華無比的鑲金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