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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倆當本姑娘不存在?”司徒嫻韻嘴角一抽,險些就給上徐平一腳。“好歹也是皇家后嗣,說話口無遮攔,你對得起你這長公主的身份嗎?”
對于這般說辭,姜云裳輕撩秀發,滿臉的不在意。“你不是瞧不上我這落魄公主嗎?自己吃不上好的,就想砸人家碗!
罷了罷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本宮也不挖苦你!”
“徐平!!!”
突如其來的一聲嚇老徐一跳!他捏著嗓子淺咳幾聲,旋即撣了撣倆人肩頭的碎雪。“咱是入宮給陛下請安的,你倆能不能消停點?”話到此處,為了緩解氣氛,徐平側過身去,掌心在小腹前平手一抬。“近日感覺丹田對于內勁的吸納更多了幾分,想來要不了多久便該突破七境中期了……”
“吸納內勁的丹田嗎?怎么吸納的?”并不懂修煉的司徒嫻韻微微偏頭,顯然是有幾分好奇。
司徒嫻韻的反應姜云裳自是看在眼里,她蓮步輕移,隨后指尖凝著一縷清淺氣勁,落在徐平臍下三寸的關元穴。
她腕間微沉,一按即收。而后指尖滑向氣海穴,以指腹輕旋半圈,牽引著徐平散逸的內勁往丹田匯聚。最后一指落在中極穴,力道似有若無,卻像在丹田外筑起一層無形屏障,將翻涌的真氣穩穩鎖在其中,只余溫潤暖意緩緩流轉。
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鞏固好徐平體內流轉的內勁,她素手收回袖袍。“看什么看?你懂修煉嗎?本宮這還有個吸納精氣的洞你要不要看?”
此話一出,徐平險些昏倒。這特么也太污了,姜云裳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必暴擊!
原本尚未反應過來的司徒嫻韻先是一怔,看到徐平的表情之后頓時便明白了對方是在說啥。她深吸一口氣,粉拳緩緩握緊。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正當她欲開噴,正巧李季夾著拂塵至遠處走來。“哎喲!幾位來得可真早!老奴見過太子少保、見過夫人……”
“公公有禮!”徐平微微抬手,旋即掏出一張銀票放入對方掌中。“拿個年喜!”
“使不得!使不得!這可萬萬使不得!”李季趕忙將銀票退回,而后讓開一個身位。“陛下正在沐浴凈身,一會要去宗祠告禮!徐少保不如先在偏殿稍待片刻!”
聽聞此言,幾人對視一眼。“既是如此本少保便先去給太后請安。”
“這……”好歹也是大白天,就那么的迫不及待嗎?何況還帶著人。李季雖腹誹不已,卻還是微微頷首。“老奴這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著對方離去,司徒嫻韻湊上前來。“你就那么饞?大白天就那么忍不住?荒唐!”
“嘖!胡言亂語……”徐平滿頭黑線,撣了撣肩頭雪快步朝廊道走去。“說實話,顧秋蟬與我到底也有同床共枕之情,如今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我打算試探一番……”
“試探什么?你想保她一命?”姜云裳語氣有幾分不耐,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婦人之仁。“你心那么黑,事到如今了又來裝什么好人?她若是不死,你可知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