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本就是武將出身,府上豢養了上百名家丁護院,見徐平的親衛營闖入,當即就抄起兵器殺了出去。“何人竟敢闖我程府!”
“征南大將軍麾下,飛云衛營將齊振勛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放肆!”程泰手持大刀,當即便朝向對方殺去。“本將乃駐防軍統領,爾等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擅自捉拿朝廷命官!!!”
“冥頑不靈!殺!”齊振勛抬手一揮,大量兵卒一擁而上。
刀光劍影之間,程府護院和家丁哪里是久經沙場的飛云衛敵手?短短片刻之間便有數人倒地。
程泰見勢不妙,想要翻墻逃跑,卻被齊振勛甩出的鐵鏈纏住腳踝,重重摔在地上。“若不束手就擒!此刻便取你人頭!”說話間,他抬手一揮,眾人上前將之死死按住,只幾息便用繩索捆了個結實。
似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未到徐平設定之期,玉螭城內的郡府官員和駐防軍將領幾乎被悉數拿下。
街道上,大量百姓驚慌失措,透過門縫看著被兵卒押解的官員更是議論紛紛,原本平靜的城池瞬間亂成一團。
徐平騎著踏云騅,緩行在街道之上。看著眼前的混亂景象,他神色頗為平靜。“將本將之令傳下去,讓鎮南軍上街巡視,安撫百姓,告知他們只是抓捕細作,勿要驚慌。”
“諾!”
親衛領命而去,很快,大批身著黑色鎧甲的鎮南軍便出現在街道上,有序地疏散起圍觀百姓。
辰時初刻,郡首府衙內的氣氛已然壓抑到了極點。趙謙、秦福生、程泰等數十名官員將領被集中帶到了大堂中央。
一眾人個個臉色鐵青,眼神中充滿憤怒與不解。即便如此,他們卻一直沉默,只待徐平的到來。
又過去半炷香,徐平終是走進大堂,身后跟著林聿伯和幾名親衛。
“諸位同僚,早啊!”說話間,他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本將今日請諸位前來,并非有意為難,而是有要事相詢。”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去。
趙謙早已按耐不住,當即率先開口,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怒火。“徐將軍!你這般擅自抓捕朝廷命官,無異于公然謀反!陛下若知曉,你當如何交待?”
“謀反?好大的帽子!”徐平冷笑一聲,隨意敲擊起案臺。“本將可是一心為國,何來謀反之說?
近日來,本將探查到有不少南安細作潛入玉螭,暗中更是勾結城內官員將領,意圖煽動叛亂,顛覆我大周江山。
諸位皆是朝廷重臣,本將不得不懷疑,你們之中有人與南安賊子暗通款曲。”
此話一出,大堂內頓時一片嘩然。
“徐平!你休要血口噴人!”說著,程泰拼命掙扎起身。“我等忠心朝廷,豈會與南安暗中勾結?你分明是栽贓嫁禍,想要鏟除異己,分明是圖謀叛逆之舉。”
“呵呵呵!栽贓嫁禍,又怎樣?至于鏟除異己嘛……我今為之,又待怎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