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盼腦海里反復呈現出安冉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生氣時訓斥同學們的樣子,一幕幕都從腦海中閃現而過。
“不,不可能,你們肯定在騙我對不對?”
秦盼瘋狂搖頭,更多的還是不能接受,轉身奪門而去。
“盼~”張赟二人連忙追了出去。
此刻的三人,仿佛行尸走肉般,畢竟這里只有他們三個和安冉的接觸最多,張赟劉智銘與她相處千年之久,他們那種同生共死的患難之交又有幾個人能明白。
秦盼就更不用說了,安冉是他一手帶進這個圈里的,他們兩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卻早已經超越師生的關系。
三人行走在大殿的街道上,沒有人說話,一個個由如死灰,若是現在有個人跳出來說人是他殺的,那三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把給千刀萬剮。
而中控室的氣氛也是十分的死寂,特別是鐘慧和王妍,她們不知道這樣瞞著不告訴秦盼真相究竟是對是錯。
“你們吃吧,我有點事。”鐘慧甩下一句話,奪門而出。
可是氣氛已經被渲染到此,誰又還有心情吃的下東西呢,她們也是親眼看見過安冉被殺的,心里總會有一個坎過不去。
而鐘慧則直接找到鐘馗,把剛才發生的事同他說了下,希望他能給自己出出主意,這種時候鐘慧真的迷亂了。
事后她在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便責備自己為什么管不住這張嘴。
明明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的,怎么就說了實話呢。
“別苦著臉了~”鐘馗遞過一杯剛泡好的茶水說道:“你做的并沒有錯,紙它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想想,如果你今天說了一個謊話搪塞過去,那以后呢,你總不能說安冉跟小白遠走高飛去了?”
鐘馗給她分析了一通,當然,這只是代表他的個人觀點,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要坦然去面對,而不是一味的找理由去搪塞,就算你躲過了初一,不還有十五嘛,十五不行還有第二個初一,總有一天事情會敗露的嘛。
“好了,想開點吧,這種事情還得靠他們自己領悟。”
從鐘馗府邸出來,鐘慧感覺心結打開了許多,畢竟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在說秦盼這邊,三人并排坐在河道邊,人手一瓶啤酒,他們聊了很多過去的往事。
“你說我們這群幾人到底是怎么了?”劉智銘問道。
“呵呵,或者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干了~”張赟說完,和劉智銘碰了個杯,倆人手中的漸漸變空,一個投籃丟進了垃圾桶,又從身邊袋里掏出兩瓶打開。
其實相比秦盼,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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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最傷心的那個,因為不管是安冉還是小白,他們都了解的比秦盼要對,關系也比秦盼跟他們要好。
而秦盼手中握著酒瓶,眼神空洞,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很失落,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怎么樣。
這是他第一次經歷生離死別,沒想到結果卻是讓人這么難受的。
不過這里要插個話,他們三人都太過于著急傷心了,卻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干什么,他們只當自己還是個普通學生,以他們現在的地位,就算安冉變成鬼魂,他們也還是可以相見的嘛。
“盼,別難過了,來,喝酒!”
張赟和劉智銘把手中的酒瓶拉到秦盼眼前,三人碰杯后,一場‘史詩級’的瓶酒大戰正式開始。
畢竟都是人嘛,也都有選擇逃避的方式,而秦盼等人選擇的方式就是喝酒,這一場比拼一直持續到后半夜,周圍黑漆漆的,涼風嗖嗖,卻也架不住三位少年郎拼酒,一般這種烏漆嘛黑的地方,不是有鬼就是有‘鬼’,在不就是打劫的,別人是躲不贏,他們是沒在怕的。
次日清晨,三人分別在各自家中醒來。
“奶奶?”秦盼朦朧的睜開雙眼,一蒼老的身影印入眼簾,此人正是秦盼的外婆。
她用溫柔慈祥的聲音說道:“你醒啦,飯菜都準備好了,快起來吃吧。”
“奶奶~”秦盼上去抱住了外婆,這一刻,他哭了,哭的像個孩子。
這些天發生的事壓的他快有些喘不過氣來,而安冉這件事就像是壓垮毛驢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終于是回歸到了現實,他不是救世主,他救不了任何的命運。
秦盼寧可讓自己回到那個一無是處的學生身份,每天只會抱著書本和電腦,打打游戲看看書,隔三差五和宿舍三人斗斗嘴。
“孩子,你太累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老婆子撫摸著秦盼的頭發,對于這些個事情她唯一能為秦盼做的就是給他做上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