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說話總是有歪理,走。”
夜幕拉開。
兩個人打著手電,在田野里慢慢行走,很快,發現一只野雞。
喬宇立即拿出弩弓,瞄準,啪,弩箭飛出。
卻射了個空,野雞嚇得撲棱著翅膀遠遠飛走。
“什么狗屁玩意,還不如我的彈弓。”黃皮皮不滿地嘟囔著,拿出彈弓晃了晃。
“第一次使用,準頭不行。”
喬宇撿回弩箭,一邊解釋一邊調整弩弓。
不遠處草叢中,趴著一只野兔,喬宇剛要舉起弩弓,黃皮皮壓住他的手:“我來。”
彈弓拉滿,啪,野兔被打得翻了個滾,搖晃著向遠方跑去。
追。
兩人跟著受傷的兔子,一陣狂奔,終于把兔子抓住,但也是氣喘吁吁,坐倒在地。
“說好了,這兔子歸我。”黃皮皮提著戰利品:“明天我烤好了給李二丫。”
“瞧你見色忘友的樣。”喬宇不屑地說道:“怎么,李有福同意你和李二丫的事了?”
“沒,二丫還被關著呢,星期天回來,我會把野兔從院墻扔進去,我還在院子外吹嗩吶,二丫可喜歡聽了。”
提起李二丫,黃皮皮總是很興奮,喋喋不休,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
喬宇懷疑除了那次鉆草堆,兩個人背地沒少偷嘴,男女之間,一旦發生了,就像脫軌的火車,根本剎不住。
“別惡心人了,我們繼續。”
休息一下,喬宇起身,兩個人向前又走了一會,一只野兔從草叢中被腳步聲驚得跳起來,撒腿向遠處跑。
喬宇來不及瞄準,隨手抬起弩弓。
啪,這一次完全運氣,竟然中了,野兔翻滾幾下,再也沒有爬起來,蹬了蹬腿,沒了氣息。
“這也太夸張了吧。”
黃皮皮看著穿透野兔胸膛的弩箭,瞪大眼。這當然比彈弓厲害多了,簡直堪比槍支。
“這是用來防身的,胡六回來了。”
喬宇這才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呂青蓮的警告:“這兩天,你就別外出和你師傅師姐攬活了。”
黃皮皮沉默了一下,恨恨說道:“我們可沒得罪他,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他要對付我們,就要認真對待。他在暗我們在明,他功夫又高,等下去,我們是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
“我也有這個意思。”喬宇晃了晃手中的弩弓:“我們找二愣子商量商量。”
三個人是死黨,干大事自然少不了他。
回到村里,夏二愣竟然不在,他老媽說晚飯后就去巡邏了。
可今天聯防隊巡邏,不是他值班。
喬宇和黃皮皮滿肚子疑惑,相互看了看,忽然心照不宣地一起向秋玲家方向走去。
夜已深,村子里靜悄悄,除了偶爾幾聲狗叫。
秋玲家門關著,她男人不在家,小媳婦晚上關門睡覺都很早。
兩個人轉到屋后。
后面一扇窗戶亮著燈,窗戶旁邊,一棵雜樹下陰影里,站著一個身影,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喬宇和黃皮皮躡手躡腳走過去,果然是夏二愣,正對著窗戶觀看,聚精會神。
喬宇伸頭觀看,窗戶拉著窗簾,卻沒有完全拉起來,留著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一眼就看到一個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