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安靜之下,史鐵鑄立即聞到酒味,盯著沈建,語氣嚴肅。
“喝了一點。”
沈建下意識捂了一下嘴巴,圍觀的人一臉恍然大悟。
沈建為人大家是知道的,有點好色,喝酒還真能干出調戲女人的事情。
“這件事,我們會嚴肅處理。”
史鐵鑄面對喬宇和馬蓮英,板著臉:“你們口口聲聲說要帶著黃皮皮,他可是強健。”
“這是個誤會,我們有趙敏敏的供詞,她是擔心名聲不好,才說黃皮皮強健,完全是兩廂情愿。”
喬宇把趙敏敏供詞遞過去,史鐵鑄看了看,收起來,揮了揮手:“你們走吧。”
人群散開,沈建低垂著腦袋,一直跟著史鐵鑄進了辦公室,把門關上。
“看你那慫樣。”史鐵鑄嫌棄地瞪著眼。
“舅舅……”
“我沒你這個外甥。”史鐵鑄拍了一下桌子,打斷沈建的話:“你丟人不丟人,被一個鄉下小子打得就像狗。”
“舅舅,我沒有調戲那個女人,我是冤枉的。”沈建大聲叫嚷,一臉委屈:“你可要替我報仇啊。“
“你又沒死,報什么仇。”史鐵鑄擺了擺手:“耍無賴,你不是喬宇對手,到此為止吧,還有,這邊辦公室你不用待了,下去做拆遷隊隊長吧。”
“舅舅,你真要把我踢出去?!”
沈建眼睛瞪大,一臉意外。
“混賬,拆遷隊是個肥差,交給別人我還不放心呢,還不快點滾去上任。”
離開綜合執法大樓,黃皮皮興高采烈,特意買了身衣服,身上那一件又臟,又嫌晦氣,直接扔進垃圾箱。
當然,喬宇也給馬蓮英買了衣服,她被撕破的上衣,總不能一直用手捂著。
中午時分,在一家小飯館吃了牛肉面,黃皮皮是真的餓,一個人吃了兩大碗,打了個飽嗝:“喬宇,我覺得我的事很蹊蹺,好像是專門針對我,一定要搞明白。”
“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先要把夏二愣搞出來。”
喬宇擺了擺手,打斷黃皮皮的話,黃皮皮眼睛一下子瞪大:“二愣子怎么啦。”
他一直被關著,和外面沒有接觸,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很多事。
“強健。”馬蓮英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誰?”
黃皮皮瞪向馬蓮英,馬蓮英也瞪眼:“你什么意思,難道懷疑是我,給二愣子十個膽子也不敢,是秋玲,夏二愣的老相好。”
“開什么玩笑。”黃皮皮打了個哈哈:“秋玲我還不知道嗎,故意洗澡給夏二愣偷看,兩個人早就睡過了,強健,不他么瞎扯嗎。”
“什么洗澡偷看。”馬蓮英出于女人本能的八卦,好奇地張大嘴。
“不提那些沒用的。”喬宇搖頭,盯著黃皮皮:“不是開玩笑,最麻煩的是,二愣子自己認罪了。”
“狗腦子。”黃皮皮氣得罵了一聲:“那個秋玲什么意思,要把二愣子送進去?”
“不確定,可能和趙敏敏一樣,擔心名聲不好,讓夏二愣背鍋。”
喬宇思索著回答,通奸會被戳脊梁骨,尤其還是長輩,強健就是另一回事了,被迫的,令人同情的受害者。
“秋玲現在在哪?”黃皮皮站起身。
“在娘家,一直沒回來。”
“我們現在去找她,用錢砸,不行就用刀坎。”黃皮皮惡狠狠地揮動胳膊:“反正不能讓我兄弟坐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