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越煩躁,越生氣。
“珊珊姐,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仇青霞見到林姍姍神色不對,關切地提醒:“要不,歇兩天。”
“死不了。”林姍姍虎著臉:“死丫頭,是不是你想偷懶,學費錢賺夠了,還有生活費呢,你嫌錢多了嗎。”
“別說啦,我干活還不行嗎。”
仇青霞急忙舉手投降,和林姍姍到一處陰暗潮濕田頭,揮舞鐵鍬挖蚯蚓。
“青霞,你說,一個女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是不是很不要臉。”
休息時候,林姍姍忽然問,遞給仇青霞一根冰棍。
“那當然,這是出軌,會被人罵的。”
仇青霞脫口而出,歪著腦袋:“在古時候,那種女人,是要被浸豬籠的。”
“浸豬籠是什么?”
“就是把人關進籠子里,沉入水底。”
“那就是該死唄。”
林姍姍撇了撇嘴,哼了一聲,眼望著天空,呆呆發愣起來。
縣城,午后陽光燦爛。
喬宇離開農貿市場,風一吹,酒意基本醒了,穿過一條街,走向縣廣播電視臺。
留在縣城,并不是僅僅因為要讓陳子玉獨當一面,喬宇還有自己的事情。
夏翠蓮說要在村子里開辦幼兒園的事,一直放在心上,審批手續倒是不太麻煩,找李嵐清就能解決。
關鍵是資金。
那次在娛樂城,被財政局長王福義誤認為是大人物,恰逢王福義的五十壽辰,到場的可都是新安縣政商界重要人物。
為了脫身,表示同流合污,那一晚喬宇大収錢財,都是很貴重東西。
喬宇感覺有點燙手,就交給錢孫李,還有大部分,收在李巧云那里。
錢孫李的東西拿回來很簡單,李巧云那邊,有點麻煩。
兩人一個村,很熟,但明面上有仇。
其中細節,只有錢孫李最清楚,還得通過她。
午后,還沒有到上班時間,但錢孫李在辦公室,這兩天新安縣接連發生大事,她身為記者,現在又是廣播電視臺副主任。
小姑娘忙得很,中午還在修改稿件。
見喬宇進門,放下筆,直奔主題:“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我想你了,不行嗎。”
喬宇坐下,自己倒杯茶。
“切。”錢孫李伸了個懶腰:“說吧,我要盡快完稿,下午還有個采訪。”
“那次在娛樂城,很多禮物被李巧云拿走,我想拿回來,賣了在村里辦個幼兒園,算是物盡其用,我心里也舒坦。”
喬宇不再開玩笑,坐正身體,錢孫李見他難得認真嚴肅,思索一下,立即拿起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對面傳來李巧云的聲音:“誰?”
“我是錢孫李。”
“你怎么有我這個電話號碼?”
“你別管。”錢孫李冷聲說道:“他來了。”
“你別騙我。”李巧云哼了一聲:“為什么要你通知我,而不是直接見我。”
“因為……我和他,睡了。”</p>